“你現在,正處在一個幽境的小路上,周圍的一切,都很安靜,在你的麵前,是一個值得你信任的人……”
元德音看著這個婢女的眼睛開始變得迷離,迷離……
她開始進入正題了。
“你們聖女當真死了?”
“嗯,死了。”
“那新的聖女找到了沒有?”
“沒有。”
“除了今日,你們苗疆最近還有彆的外人進來嗎?”
“有?”
“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聽金長老說,是一個女人,據說找到她,就可以找到新一任聖女。”
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應該就是宗穆太師叔了,元德音呼吸緊張了一點。
她吐了一口氣,然後聚精會神繼續問:“那你可知,她現在在哪裡?”
“被關在族長家中。”
聽到這裡,元德音眼裡又閃過幾分情緒,看來他們還得和這個族長打交道。
“你可知三母蠱?”問到了宗穆太師叔的下落,元德音還想了解三母蠱的事情,畢竟這也是她來苗疆的其中一個理由。
“知道,三母蠱是我們苗疆禁術,已經失傳很多年了,沒有人知道該如何培養。”
沒有人知道嗎?
那輕舟姐姐身上的三母蠱是怎麼回事?
“真的沒有人知道如何培養?那當年養出三母蠱的人的後代去哪裡了?”元德音追問。
“從夫人的後代,就是我們的族長。”婢女繼續回答。
族長居然是三母蠱祖先的後人。
所以,族長依舊是關鍵了?
“你們族長是什麼樣的人?”元德音繼續問道。
“族長以麵具示人,除了長老,從未有人見過他的模樣,但是他性子暴戾,沒有人敢不服從他。”
說起族長的時候,這個婢女的身體是抖動了一下的。
看得出來,這是真的恐懼。
一個小婢女,應該沒有機會靠近族長的,所以元德音也不打算繼續問這個問題下去了。
她換了一個問題:“那你可知道,要如何才能認出聖女人選?”
“我們苗疆人都知道,用蠱蟲可以找到聖女。”婢女很順從地回答。
“除此之外呢?”元德音語氣急迫了些許。
暗中就躲著一個聖女,是敵是友她還不確定,所以她必須要儘快把那個人給找出來。
可是蠱蟲這條路基本是行不通的了,她得換個辦法。
“奴婢曾不小心聽過是族長和金長老的話,他們說,真正的聖女,她的血裡麵有異……”
就在這個婢女快要把話給說完的時候,突然門被人給的打開了。
阿喬出現了。
催眠中途被打斷,那個婢女直接暈死過去了。
“阿喬,你……”
元德音有些生氣地看著阿喬,對一個人的催眠,一般隻能用一次,下一次可就沒有那麼好用了。
她剛才,差點就能聽到找到聖女的辦法了。
誰知道,居然被阿喬給打斷了。
可是,看著阿喬茫然無措的臉的時候,她什麼指責的話全都說不出來了。
最後,所有的話都化作一句:“你把她們都扶到床上吧。”
說完,她就快步走出去。
當務之急是要找九皇叔好好商議這件事。
在元德音走出去之後,阿喬很聽話地把那兩個女人給拖到了床上。
做好這些,她轉頭,看著緊閉著的門,眼裡有著晦澀的情緒閃過。
然後,她從懷裡拿出了一包東西,走到櫃子邊上。
打開櫃子,然後放進去。
……
昏暗的地牢裡。
宗穆被綁在那裡,她的身後,有什麼“滴答滴答”地流下來。
嗅著空氣裡的血腥味,她就知道,那不是水,也是水。
被折磨了這麼多天,她那張好看的臉,已經開始快速蒼老。
皺巴巴的麵容,上麵還有老人斑,她現在,當然是一個老人家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這樣綁著我,算什麼英雄?”
她的手腳都被綁起來了,整個人呈一個“大”字掛在那裡。
但是這不影響她用嘴巴罵人。
在她的麵前,一個穿著滿身都是圖騰長袍的男人坐在那裡。
他帶著麵具,隻露出一雙陰寒的眼睛。
聽到宗穆的話,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陰陰地笑了起來。
他站了起來,擋住了身後那唯一的洞口透射進來的光。
他幽幽地盯著宗穆,然後冷嗤一聲。
他低頭,看著自己衣袍上的古老的突然,然後輕聲低喃:“本族長聽說,今日,有五個女子進來了,你說,哪個是她呢?”
他這話,成功讓是宗穆變了臉色。
她猛然抬頭,然後咬著牙說:“你彆高興太早,她不會來的,她不會來的,你隻會竹籃打水一場空一場空!”
“不會來嗎?可是本族長的這顆心,可是感覺到她在靠近了呢。”那男人又是詭異一笑。
他的手放下來,然後一步步朝著宗穆走過來。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很輕,就像是在故意折磨宗穆一樣。
到了宗穆麵前,他用手指摁住她的頭。
那是一雙怎麼樣的手,皮膚白皙,骨節分明,比年輕女子的手還要好看。
但是他卻用這雙手的指甲,一點點地割開宗穆的臉。
鮮血像是水珠一樣,一顆顆地滾落下來。
宗穆疼得手腳抽搐,但是她硬是不吭一聲,她不能讓這個變態得逞。
“你死心吧,苗疆不會有聖女的,不會有的!”宗穆咆哮道。
“沒錯,你說對了,苗疆的確不會有聖女。”那男人吐了一口氣,竟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但是聽到他妥協的話,宗穆不但沒有感到高興,反而心裡開始害怕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顫抖著聲音問題。
“沒有什麼意思,本族長找的從來都不是什麼聖女,本族長等的是……新娘。”
什麼?
宗穆徹底慌了。
“不可能的,不是真的,不會的,無論是什麼,你都等不到的,她不會來的。”宗穆大聲否認!
“嗬,真是倔強啊……可是,命數就是如此,她會來的……”
“本族長等了她十八年,她怎敢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