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到底是以何人的血液為引子,讓你的血液也有了香味。”
盅郤眯起了眼珠子,冷聲問道。
阿喬這個時候倔強地抬起下巴,然後說:“族長,阿喬的血液本來就是有香味的,無關什麼蠱蟲,你無論阿喬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她絕對不能把郡主給交代出來。
穀主對她有恩,而郡主是穀主疼惜的徒弟,她下不去手。
還有,郡主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她是整個汎洲島都要護著的人,也是母親籌備大半輩子也要守護的人呢,她不能讓母親還有那麼多人的心願落空。
把郡主給騙到這裡,已經是她犯的最大的錯誤了,她不能一錯再錯了。
想到這裡,阿喬看著盅郤的眼神更加堅定。
除非她死,否則他休想從她的口中套出話來。
“阿喬……”
宗穆在身後,她鮮血和眼淚一同在臉頰流了下來,她不停地搖頭。
這個傻孩子,她這樣激怒盅郤,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盅郤,從來都不是什麼善類。
雖然心裡有些生氣阿喬把元德音給帶過來了,但是事已至此,也沒有回頭路了。
宗穆隻能硬著頭皮說:“盅郤,你就死心吧,詛咒是破不了的,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命定之人……”
“本族長真的想把你們兩母女給一刀了結了,真是聒噪啊……”
盅郤收回眼神,他拂袖,冷漠地開口。
他從旁邊拿過了一把劍,對準阿喬的脖子。
以為他要了結阿喬的生命,宗穆隻能不停地嘶喊:“她隻是個孩子,你有什麼衝著我來!”
“你以為本族長要殺了她?不,她親自把本族長的新娘帶過來,本族長感謝她還來不及呢……”
盅郤突然抬頭,陰森的眼神睨著宗穆,詭異一笑。
聽到他這話,宗穆可以稍微喘了一下氣。
隻要不是殺了阿喬都好……
但是誰知道,下一瞬……
盅郤的劍直接在阿喬的脖子一側開了一個口子。
鮮血不停地流下來,染紅了一地。
這個傷口,不會讓阿喬死了,但是會讓她很痛苦。
“本族長不殺你,不代表不懲罰你,你竟敢用你肮臟的手去取她的血,這就是懲罰。”
盅郤說完之後,就把劍丟下,冷漠地轉身離去。
隻留下阿喬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還有宗穆在嘶喊。
……
這邊。
苗疆的人把元德音他們安置在這個宅子裡,就真的沒有再來了。
除了有人把飯菜放在門口之外,他們就沒有見到人了。
但是,元德音很清楚,他們不出現,不代表他們鬆懈了。
他們一定是躲在暗處,在緊緊觀察著他們。
“不行,我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阿喬那邊也不知道什麼情況,萬一有危險呢。”
元德音從椅子上站起來。
她從君彧還有玉笙蕭他們的身邊走過去,打開了窗戶,然後拿出了一根笛子,吹出了一陣輕柔的曲調。
但是很快,她的臉色就變得凝重起來了。
她把笛子給放下,看著空蕩蕩的院子,陷入了深思當中。
這個時候,某隻小白從暗處爬出來了。
它一臉生無可戀地說:“咕吱咕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