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這麼嚴重!
元德音靜下心來探脈,結果發現……
情況真的如玉笙蕭所說的那樣。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輕輕地把阿喬的袖子給撩開,結果就看到了皮開肉爛的一幕。
雖然有薄薄的一層草藥在遮蓋,但是還是能見到皚皚白骨。
“他們,還真不是人!”元德音咬著牙說道。
阿喬再怎麼說也是苗疆的聖女,他們怎麼能對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下這樣的狠手!
她該有多疼。
元德音看著阿喬的眼神,多了幾分心疼。
她抬手,輕輕幫對方把臉上的點點血痕給擦乾淨,然後輕聲說:“會好起來的,本郡主一定會救活你的。”
壓下內心的情緒,元德音又給宗穆檢查。
結果發現她身上的傷,比阿喬的還要嚴重。
而且,她好像……
武功全被廢了。
看著手腕上那腐爛的肉,元德音腹部一陣惡心。
她深呼吸一口氣,才能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繼續給宗穆把脈,但是很快,她就發現不對勁了。
脈搏紊亂的同時,還帶著一絲絲怪異。
“小德音,怎麼了嗎?”玉笙蕭察覺到元德音神情的怪異,他走到她的身邊,疑惑地問道。
“師父,你有沒有感覺到太師叔的脈搏有點不對勁?”元德音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了。
“不對勁?”
玉笙蕭有些不確定地又給宗穆把了一次脈。
“脈搏很弱……等等,她體內,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玉笙蕭原本也是沒有發現什麼的,但是因為元德音的話之後,他再靜下心來,結果發現……
果然不對勁。
宗穆的身體裡,好像還藏著彆的東西。
“怎麼本神醫看了這麼多病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脈象呢?”玉笙蕭嘀咕道。
他看著宗穆蒼白的臉,繼續嘀咕:“這個脈象……本神醫怎麼感覺那體內的東西對她不但沒有影響,反而是在護著她的呢。太奇怪了,本神醫不曾在誰的身上見過這種脈象,就連阿喬都沒有……”
玉笙蕭一邊嘀咕,一邊搖頭。
但是他旁邊的元德音眼裡卻全是銳利的光。
“不,德音見過這種脈象,就在半個時辰之前……”
“什麼?”聽到元德音的話,玉笙蕭不解地看著她。
但是元德音卻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她快速站起來。
然後走到了洞口那邊,她看著君彧說:“九皇叔,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這麼容易就找到了宗穆太師叔和阿喬太過容易了?”
“嗯。”君彧的黑眸裡也閃過了幾分厲色,他點了點頭。
讓他們這麼輕易就找到人的作風,的確不像是盅郤的作風。
盅郤就是一匹躲在暗處的狼,隨時都能把人的脖子給咬斷。
“無影。”君彧冷聲喚了無影一聲。
“明早離開苗疆的計劃取消。”君彧繼續說道。
他們原本的計劃就是,既然已經把宗穆和阿喬找到了,也知道下孤獨是盅府的人,那儘快離開這裡為好……
他們他們就計劃天一亮,從苗疆的另外一個出口離開。
“阿彧,為何那計劃取消?”沈川楠也聽到君彧的話了,他疑惑地問道。
玉笙蕭直接從石頭上站起來,他也是滿臉不解。
“對啊,阿彧,原來的那個入口我們的確是出不去了,因為他們可能有人在那裡埋伏了。可是我們剛才不是已經在另外一邊找到了一個新出口了嗎?明天早上天一亮,我們馬上就出去,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們!”
玉笙蕭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