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彧就拎著那人,把他丟到了院子中心。
無數條蠱蟲從他的身上爬出來。
惡心得讓人頭皮發麻。
但也許是君彧身上的強者氣息太過強盛了,所以這些蠱蟲都不敢靠近,隻敢四處逃竄。
沒有了蠱蟲,他最後一道保護屏障都沒了,自然更無力反抗了。
“你是何人?”玉笙蕭憤怒地質問。
元德音也擦乾眼淚了,她眼眸恢複清明。
她看了一眼那個把自己全身都包裹起來的男人,再看了一眼滿臉警惕的巫玲。
在回想起巫玲剛才想說出真相的那一幕,她眼裡快速閃過幽光。
“巫玲,傷害宗穆太師叔和阿喬的人,是他嗎?”
她冷聲問巫玲。
聽到元德音的話,巫玲震驚抬頭,那眼神分明就是透露出一點點不敢置信。
她這個反應,已經告訴元德音答案了。
“能這麼光明正大地在苗疆傷人,還想殺人滅口,就連盅郤都甘願替他頂罪。他是盅家的人?”
元德音試探的眼神再次瞥了一眼巫玲。
巫玲這個時候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
很顯然,元德音都猜對了。
“可是,不是說因為百年無所出,盅家都沒有後人了,現在隻剩下盅郤一個人嗎?”玉笙蕭忍不住疑惑地問道。
“沒有後人,不代表沒有平輩。盅郤能活到現在,他的平輩自然也能活。”君彧這個時候冷漠出聲。
他晦暗的眼神看著那個黑衣男人,然後從無影那裡拿過來一把劍,架在對方的身上。
“本王來猜測一番,閣下,是盅郤的雙生哥哥,或是弟弟?”
雙生子?
君彧這個猜測讓眾人心裡一驚。
而那個一直都默不作聲的男人突然冷笑起來了,“君彧,我小看你了。”
盅項把臉上的黑布給拉下來,上麵還有一個獠牙麵具。
在獠牙麵具取下來之後,眾人終於看到了……
他長著一張和盅郤一模一樣的臉,但是他的左臉上多了一條像是蜈蚣一樣猙獰的疤痕,讓這張本來是世間絕倫的臉硬生生沒了美感。
而且他身上的氣息很渾濁,有一種讓人壓抑的陰寒感。
這和盅郤完全不一樣,盅郤雖然冷,但是卻不陰。
“宗穆太師叔和阿喬是你害成那樣的?”元德音看著對方,憤怒地質問。
“哼,兩個蠢貨,身為苗疆聖女不幫本族長,居然還想叛逃,本族長沒有把她們殺了已是仁慈。”
盅項厭惡地開口。
“你閉嘴,你這種人,不配自稱族長。我們隻有盅郤一個族長!”
聽到盅項的話,巫玲瞬間就怒了。
“你有資格否定我的身份嗎?我同樣是盅家人,為什麼繼承族長之位的人不是我。明明是雙生子,為什麼盅郤生來高貴,我卻被當做不詳物一樣苟活在世……”
“世人都說雙生子是不祥的,必須要死一個才能避免災難。為什麼要死的那個是我?就因為他盅郤是哥哥嗎?”
“可老族長最後不還是留下你的命了嗎?”巫玲憤怒地反駁。
“那是留嗎?他是因為詛咒,知道盅家可能會後繼無人了,所以才把我這個災星給賞一條命苟活!”巫項滿臉猙獰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