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豈不是什麼事情都知道了？”
意思到什麼事情，宗穆的笑容淡了幾分，她複雜的眼神看著元德音。
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也許她都知道了。
“嗯。”元德音淡淡地點了點頭。
她清冷的眼神對上宗霖的眼睛，仿佛能把對方給看穿一樣。
宗霖原本還很緊張的，但是後來，她就自暴自棄一般地搖了搖頭。
“全都知道也好，也省得我還要想辦法隱瞞。”她苦笑著說道。
“宗穆太師叔，你是苗疆聖女對吧？”
“嗯。”事到如今，宗穆又怎麼會隱瞞呢。
“那阿喬？”元德音看著那個蜷縮在角落裡的阿喬，輕聲問了一句。
阿喬啊……
宗穆也看了一眼阿喬，她快速爬過去。
對元德音很抗拒的阿喬在見到宗穆朝她過來的時候，她的眼神雖然還是怯弱的，但是卻沒有那麼抗拒……
宗穆摸了摸她的腦袋，動作是說不出的溫柔。
看著這一幕，元德音的眼皮狠狠一跳。
為何她在宗穆太師叔和阿喬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像是親人般的相處方式？
不等她想明白，宗穆已經給阿喬點了睡穴。
很顯然，她接下來說的那些話，她都不希望阿喬聽到。
“阿喬是選定的聖女？然後被你帶到神醫穀了？”元德音好奇地問道。
“不是的，她是我的女兒。”宗穆看著阿喬恬靜的睡顏，神情是說不出的溫柔。
是她的女兒？
元德音的心頭猛然一顫。
那宗穆太師叔豈不是……
她很快就想起九皇叔說過的，為了聖女能誕下下一任聖女，她要和無數的男人……
怪不得在神醫穀的時候，她會有那麼奇怪的舉動，喜歡擄走年輕的男子。
像是能看穿元德音心裡所想一樣，宗穆淡聲道：“那些男子，都是汎洲島的人。”
意思是——
她雖然厭惡彆人玷汙她，但是她還不至於成為想玷汙彆人的惡魔。
聽到她的話，元德音的心鬆了一口氣，但是很快，她的心又懸起來了。
因為宗穆說到的是——汎洲島的人！
“那些屍體是汎洲島的人嗎？那宗霖前輩……”元德音想起什麼，她著急地想要從宗穆這裡得到答案。
“沒錯，那些屍體都是汎洲島的後人。他們已經偷偷在神醫穀生活了幾百年了。這麼多年來，他們像是影子一樣，偷偷摸摸的，才沒有讓神醫穀的人發現……”
宗穆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已經說出了無儘的艱辛。
汎洲島已經是一座不能容人的孤島了，從三百年前開始，那就是一座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