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父子。
不過,有這樣的人當自己的父王,公思恩心裡也不會高興吧。
元德音用餘光瞥了一眼公思恩,果然發現他一雙眼睛猩紅地盯著公思業,那眼神分明就是看待仇人的眼神。
“莫要衝動。”元德音壓低聲音提醒了一句。
元德音的話也把公思恩的理智給拉回來。
他低下頭,調整好呼吸,很快就能很平靜地抬頭了
他還不忘記對元德音說一句:“你也無需擔心,想殺他的念頭已經在我的腦海中存在十幾年了,我不會這麼輕易就暴露我自己的。”
“王爺,您怎麼回來了。”
魏樂安在見到公思恩出現的那一刻,她的眼神就離不開他了。
這個男人,是她在喜歡了近二十年的男人。
當年對他一見鐘情,她就立誌,不惜一切代價得到他。
雖然不滿他居然幫公思恩說道,但是她還是快步走到他的身邊,不顧旁人的眼光,親昵地挽著他的手,像是個年輕的、還在熱戀的姑娘一樣。
見到魏樂安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挽著他的手,公思業皺了皺眉,但是最後也沒有甩開她的手。
“赤炎敬王?賢侄竟有閒情逸致來到魏國皇宮了,是本王招待不周,本王應該去城門迎接你的。”
公思業語氣和藹地說道。
看他這個樣子,聽他這個語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和敬王關係很好呢。
元德音也不緊張,他不卑不亢地笑了笑,然後語氣淡定地說:“是本王唐突了,一聲不吭直接到你們上京來了。”
“不過……”
元德音話音驟轉,“本王原本是想告知你們皇上的,但是這一路上啊,總是有一批人在追殺我們,本王都分不清楚那些人到底是在追殺本王的,還是在追殺恩兒的,所以為了安全著想,就沒有提前通知了。”
聽到元德音強調“暗殺”的事情,魏樂安心裡一緊。
她忍不住緊緊攥著公思業的袖子。
原來救了公思恩的人是他。
他該不會發現些什麼吧。
察覺到魏樂安的緊張,公思業側眸看了她一眼,然後不著痕跡地把眼神給收回來,像是什麼貓膩都沒有發現一樣。
“在魏國國土之下,竟發生這種事情。敬王你放心,本王一定會稟報皇上,讓他追查這件事的。”公思業義正言辭地說道。
“公思王爺有心了。不過皇家之人出門在外,怎麼會沒有點危險呢。這些年本王走南闖北的,遇到的危險數不勝數,這點追殺已是習慣。現在人平安就好,就不勞煩魏皇再勞心追查了……”
元德音微笑著搖頭。
她扇著三字,還語重心長地說:“再說了,本王和恩兒現在就在上京,我們赤炎和魏國是友好之邦,皇上和公思王爺定然是不會由著本王出事的,對吧?”
公思業臉色一僵,心裡都有些惱怒了。
這小子的意思是,若是他出事,就是他們魏國照顧不周,或是他們魏國故意為之嗎?
世人不是說這個敬王就是一個不理朝廷之事的閒野王爺嗎?
為何在他看來,對方卻是一個老謀深算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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