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像根木頭似的立在那裡,你是等本公主請你出去嗎?”
魏樂安略顯陰森的眼神落在公思恩的身上。
“無關緊要的人”,其中之一就是公思恩。
“恩兒遵命。”公思恩低眉順眼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自始至終,她都不曾忤逆魏樂安。
她在外人麵前就是囂張跋扈的樣子,但是在魏樂安的麵前就是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模樣,這就是魏樂安所想見到的。
既想她在外人麵前沒了名聲,又想她在府內卑賤如狗。
既然這是魏樂安希望她是這樣的,那她便是這樣!
元德音走在最後麵。
她餘光看到魏樂安想端起茶水喝茶。
她袖子下的手指動了動,根本就沒有人看清楚,一顆小小的石頭彈在茶杯上。
茶水直接倒下來,差點就被倒在魏樂安的身上。
魏樂安的臉一下子就沉下來,她快速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濕漉漉的桌子,憤怒地問:“到底是哪個賤婢,連茶杯都沒有放穩。”
她把自己的茶杯倒下來歸咎為是茶杯沒有放穩,所以開始大聲質問。
“好了,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不必大動肝火。”公思業沉聲開口。
魏樂安雖然心裡不甘,但是總歸是沒有繼續發火了。
“你,過來,擦乾淨這裡,順便留在這裡伺候。”魏樂安看了一眼元德音,直接命令道。
“奴婢遵命。”元德音低下頭,隻露出削瘦的下巴,誠惶誠恐地說道。
然後踩著小碎步走到魏樂安的身邊,幫她把桌上的水都給擦乾淨。
“本公主不在公主府這些年來,你們都懈怠成什麼樣了,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魏樂安冷漠地開口。
在見到元德音手腳還算利索之後,她的臉色這才稍微好一點。
“姑姑,姑父,你們手裡還有多少可調動的兵馬?”
見到四下沒人了,魏簫單槍直入。
說起兵馬的事情,魏樂安沒有什麼異樣,但是公思業的笑意是淡了許多的。
“二皇子,本王有多少兵馬,你應是知道的。業家軍一共二十萬人,但是全部集中東南一帶,他們既與公思王府榮辱與共,又與魏國同生共死。這二十萬兵馬,是皇上交到本王的手中的,每年征兵減兵多少人,兵部都記錄在冊……”
“姑父,本王要聽的不是這些!”
魏簫突然打斷了公思業的話,眼神犀利。
氣氛刹那間陷入詭異的安靜當中。
“姑姑,本王要迎娶琴音表妹是有足夠誠意的。但是姑父現在的舉動,反倒是讓本王懷疑起你們的誠意來了。”
魏簫的眼神又落到魏樂安的身上。
魏樂安的笑意也跟著淡了幾分,但是餘光見到公思業隻是沉著一張臉,抿著嘴,沒有說話的意思,她也就把自己要開口的衝動給壓下去。
“姑父,你的野心本王知道。本王不像父皇,愚昧、不聞外事;也不同大皇兄,心軟弱小。本王要做的,是把這魏國,這天下的權勢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
“五年前,業家軍有一萬兵馬沒有記錄在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