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簫冷漠的眼神落在公思業的身上。
氣氛再一次到劍拔弩張之勢。
“姑父,公思王府是死是活,就看你的態度了。”
魏樂簫步步緊逼。
元德音站在後麵,她不著痕跡地抬頭,餘光掃了一眼公思業,他該如何做出決定呢?
沉默了很久,公思業麵無表情地開口問;“二皇子說吧,需要本王如何拿出和你合作的誠意。”
說出這話的時候,公思業的頭發仿佛都白了許多。
“本王需要你把業家軍的兵符交給本王,讓那二十萬兵馬隨時待命!”
見到公思業如此識趣,魏簫的語氣都好了不好。
“還有呢。”公思業冷冷的眼神看著魏簫。
“你另外籌備的兵馬,還有武器,都要一一整理成冊交到本王手中。尤其是兵馬,現在就開始把他們調往上京,安插在京城之中……”
聽到魏簫這話,魏樂安的臉色最近不對勁。
她不讚同地開口:“簫兒,你姑父招兵買馬其實隻是在局勢動亂的時候保護公思王府的,他對魏家的江山有何惦記,你為啥要把所有兵馬都收走呢?”
魏樂安這話已經說得極其晦澀了。
魏簫把公思王府的二十萬在冊兵馬給拿走也就罷了,為何連他們的私兵和私產都不放過呢?
若是有個好歹,例如將來魏簫登記之後,反咬一口,反過來要殺了功臣那該如何?
屆時他們公思王府連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沒有。
和魏樂安擔心公思王府沒有自保能力不同的是,公思業,還有後麵的元德音眼神無比凝重。
他們考慮到的問題,更加的深遠。
“二皇子,你要本王的兵馬,掏光本王的兵馬,本王都理解。但是為何在這個時候,要把所有的私兵都安插到上京裡呢?此舉,看起來更像是謀反吧。”
公思業也毫不客氣,他直接說出了“謀反”兩個字。
他之所想,更是元德音所想。
當然,元德音還有一個擔憂。
那就是……
魏簫此舉,該不會是徹底斷殺了彆人能來救秦淮堂哥的可能吧。
聽著公思業的話,魏樂安也有點隱隱約約反應過來了。
她皺眉,不讚同地說:“對啊,簫兒,你這個舉動是不是有點不妥?皇兄已經要立你為太子了,若是沒有意外,這魏國天下計劃書你的。但是在這個緊要關頭,你突然招兵進上京,那就有謀反之嫌。若是被皇兄知道,恐有變數啊。”
這番話,已經算得上是魏樂安的肺腑之言了。
自古以來,沒有皇帝的命令,帶兵進京,都是死罪啊。
他們已經快要勝利了,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魏秦淮,絕不是簡單之人。他人現在雖然在天牢,但是他腦袋隻要一日不落地,本王就一日都不得安心。”
提起魏秦淮的時候,魏簫眼裡的恨意都要衝破天際了。
“簫王表哥所言極是。”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嬌柔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