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川頭皮發麻,他不怕元德音,但是有些話……他不能當著世子爺的麵前承認。
“你可是,對本世子的王妹存了彆的心思?”
公思離是何其聰慧的人,他盯著緊張的瀚川,很快就明白了些什麼。
瀚川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
他緊張地開口:“世子,屬下身份卑微,豈敢對郡主有非分之想!”
“那你倒是說說,有沒有喝過王妹的湯?”公思離語氣不輕不重地逼問。
“郡主體恤屬下,所以……所以……”
“怪不得啊,經常在下午時候,你都不在本世子身邊。那個時候正好也是母妃喝補湯的時候。算起來,你今日還沒有喝湯吧。”
公思離那雙看不清情緒的眼眸就這樣盯著瀚川。
縱使是自幼和他一起長大的,瀚川這個時候也是心驚不已,因為他根本就猜不透世子的心思。
“瀚川啊,終究是本世子太慣著你了。和郡主太過親近,若是被母妃知道,你以為你還能活下去。”
公思離的語氣多了幾分怒意。
“世子,世子,屬下……屬下……”瀚川慌不擇言,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元德音則是平靜地看著這一切。
“若是今日沒喝湯的話,估計……是時候了。”元德音估摸著時間,語氣怪異地說道。
聽到她的嘀咕聲,公思離轉頭看著她,還想問問她這是什麼意思。
但是誰知道,還沒有來得及問,瀚川就開始倒在地上,他的指甲抓著地,他臉色發青,四肢發抖,渾身冒冷汗。
公思離想要上去看他的情況,結果被他狠狠抓傷了手背,他滿目煩躁,像是一頭困獸,瘋狂地想要撕咬一切。
“世子還是莫要靠近他為好。”
眼見公思離還要伸手過去,元德音突然在他背後冷不丁地說了這麼一句。
從公思離的身邊走過去,元德音直接上手,“哢嚓”一聲把瀚川給敲暈了。
她這個利索的動作,讓公思離的眼眸眯了起來,警惕的微光在閃爍。
“你到底是何人?你絕不是一個小小的奴婢。”
“沒錯,我的確不是婢女。”
元德音背對著公思離,她頭也不回,而是忙著用手指翻開了瀚川的眼皮和口齒。
她又把瀚川的手指給拎起來,看著上麵指甲的抓痕。
估計對方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她又上手在對方的胸脯抓了一把,看起來強壯,但實則虛瘦。
這和母妃曾經說過的食罌粟花的反應幾乎一樣。
看著元德音的舉動,公思離的眼眸裡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滯。
這世間,還有這樣的女子。
瀚川可是個男子,她這樣動手動腳的,不怕毀了自己的名聲。
此時,在暗處的攝政王大人也差點把麵前的那堵牆給推翻了。
他家小姑娘怎麼男女不忌,什麼都動手的。
這真是個不好的習慣,以後一定要好好教導她才好。
元德音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小小的舉動,讓兩個男人內心都起了不同的波瀾。
這個舉動對她而言再正常不過了,她是醫者,不傷手怎麼檢查。
瀚川和魏樂安都是食用了罌粟花的人,可是瀚川明明是個練武之人,怎麼身體虧損比魏樂安還嚴重。
莫非……
瀚川他比魏樂安服用的時間更長?
想到這裡,元德音的眼皮狠狠一跳。
公思琴,好似在下一盤大棋啊。
“你還未告訴本世子,你到底是何人!”
見到元德音這麼久都沒有回答他,公思離的語氣多了幾分惱意。
“我是你祖宗。”心裡正煩著的元德音,聽到公思離的追問,她冷冷地回頭懟了對方一句。
公思離:“……”
鬆開瀚川,元德音從地上站起來。
她眼神坦蕩地看著公思離,然後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一個令牌。
令牌上麵寫著一個“戟”字。
“既然你如此好奇本郡主是何人,那本郡主就實話告訴你,本郡主喚元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