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兒,你,你怎麼能有這樣的心思呢。”魏樂安跺了跺腳,神情很是痛苦。
保住公思王府的長久昌盛不就好了嗎?
至於誰登基,重要嗎?
“父王,八歲的時候,你教我騎馬的時候,我跌倒了你讓我彆哭,你說我的太爺爺是驃騎大將軍,一把神槍把無數敵人擊退;十歲的時候,你教我治國經略,你告訴我,當年我的爺爺是文武狀元,他站在大殿上,以三寸不爛之舌把那些腐敗的貪官給懟得啞口無言……”
“公思王之所以能世襲這麼久,這是魏國皇室對我們先祖的信任,還有萬千百姓的支持。可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父王您……心裡再無坦蕩,我們正在違背先祖教給我們的東西?”
說到最後,公思離的聲音有些哽咽。
一直以來,父王都是他最崇拜的人。
但是這幾年來,父王做的那些事情,他無法說服自己那就是他崇拜的父王。
“你……”
聽著公思離悲憤的話,方才還想發怒的公思業神情變得無比複雜。
他喘著氣。收回眼神,再次背過身去,貌似沒有要再次開口的意思。
“離兒,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的父王呢。他也是為了守住公思王府啊,你……”魏樂安這個時候輕聲開口,語氣很是不讚同。
“母妃你當真以為站隊就能獨善其身?你當真以為君蕭能信守承諾?你莫非是沒有聽過兔死狗烹嗎?”
公思離冷笑一聲,他搖了搖頭,悲憫地看著魏樂安。
魏蕭就是一頭狼狗,他若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皇位,他會這麼輕易放過手握兵權的公思王府?
“我……”魏樂安張了張嘴,有些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那你這樣幫魏秦淮,你就確定他是一個明君,他不會害公思王府了?”
找到了說辭,魏樂安突然產生來了底氣。
“起碼,他眼裡是真的有百姓。”公思離語氣坦蕩地說道。
說真的,他其實一點都不想幫魏魄。
在他的眼裡,魏魄就是一個昏君。
這幾年來,因為他的昏庸,導致魏國民不聊生。
他哪怕是死,都慰藉不了那麼多亡魂。
不過,他現在還不能死。
一旦他死了,皇位就落到君蕭的身上,結果更糟糕。
把魏秦淮給救出去,也許會有奇跡呢……
不知道為何,公思離的心裡突然升起了一點點希望。
魏樂安抿著嘴,她實在是搞不明白,自己養的兒子為何會這麼信任魏秦淮!
現在公思王府已經是陷入兩難的境地了,這可能如何是好?
知道說服不了公思離,魏樂安隻能轉頭,著急地對公思業說:“王爺,你莫要著急,明日我親自去蕭王府,我會和蕭兒好好解釋此事的。”
“母妃怎麼說也是一國長公主,若是做這掉價的事情,外界之人還不知如何輕視您。此事,就由女兒替母妃去吧。”
就在這個時候,公思琴緩緩走起來。
她的裙擺搖曳得很是好看,像是一朵盛開的白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