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還是喜歡聽彆人喚小丫頭為“德音郡主”。
“父皇,再過兩日便是您的生辰了,兒臣想……”
魏秦淮捂著心口咳嗽了幾聲,臉色又蒼白了許多,他緩慢走到中間,想問生辰宴可否由他來主辦。
結果話都沒有能說完,就被大殿上方的人打斷了。
“朕都快病糊塗了,竟然忘記不日便是朕的生辰。為了慶賀朕身體恢複,這個生辰宴一定要盛大。這樣吧,生辰宴就由太後和蕭王來置辦,長公主和鐘丞相協助,兩日之內,可否有信心做好準備?”
“兒臣遵命。”
“微臣遵命。”
君蕭、公思業和鐘成馬上走出來應命。
“太子,你身體不適,這些事情,還是彆操勞了。”
“兒臣明白。”魏秦淮苦笑著應答,他削瘦的身軀踉蹌了一下,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這一幕,彆說是太子一派的人看著心痛,就是中立派的人也於心不忍啊。
他們算是明白了,皇上恢複太子之位,還讓太子出來上朝,根本就不是想放過太子……
他這是明晃晃地要讓太子來接受羞辱啊。
退朝之後……
眾人從太和殿裡走出來。
魏蕭緩悠悠走到魏秦淮的身邊。
“皇兄,你臉色不太好,可需要皇弟給你找來太醫?”魏蕭似笑非笑地說道,他盯著魏秦淮的眼神更是高傲不已。
“不必了。”魏親淮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就收回眼神,緩緩走下台階。
但是魏蕭根本就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他繼續湊過來,然後壓低聲音,陰沉沉地說:“魏秦淮,你壓著本王的日子已經到頭了。你以為恢複了太子之位,你就能翻身了嗎?你死心吧,現在是奪權,改日,你這個名號都是本王的。”
“二皇弟既然這麼喜歡太子之位,何不直接去找父皇,讓他把本太子給廢掉了?”
魏秦淮頓住腳步,他側眸,眼神疏離地睨著魏蕭。
魏蕭的臉色一沉,但是語氣更加的張狂:“那是因為你對父皇還有利用價值,等到父皇徹底病除,就是你的死期。”
“那本宮就好好等著,希望二皇弟不要讓本宮失望。”魏親淮冷漠地回了一句。
“嗬,死到臨頭還不自知。”魏蕭繼續諷刺道。
突然,餘光見到穆親王在身後。
他馬上轉身,語氣不善地說“穆皇叔,本王回去想了一夜,實在想不明白,穆皇叔你為何要忤逆父皇的意思呢?父皇的心意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本王才是最合適的儲君人選,但是為何本王總覺得,你不喜歡本王呢……”
“你想多了,本王一視同仁,隻是覺得皇上有些舉措不符合規矩,所以出聲提醒了一句罷了。”
穆親王停下腳步,語氣冷淡地說道。
“不符合規矩?穆皇叔倒是挺會給自己找解釋的。你方才在大殿上,竟還主動向父皇要了一個郡主的封位,莫非……穆皇叔也有了要在意的人?”
君蕭試探的眼神盯著穆親王,似想把對方給看穿。
“有了如何,沒有又如何?”穆親王語氣不為所動。
“有了……便說明穆皇叔你有了軟肋。父皇每年的生辰宴的傳統便是給皇子指婚,往日,本王已被父皇賞賜了多名側妃,你說今年需不需要再多一個側妃呢?”
君蕭眼神詭異地盯著穆親王。
他已經忍耐這位穆皇叔許久了。
昨夜穆皇叔還知道了他和潤楠王有勾結,他一定要想辦法除掉對方。
正好父皇現在對穆皇叔沒有多少耐心了,是他下手的好機會。
“你想什麼?”聽到君蕭這些話,穆親王的眼裡閃過厲光,渾身的氣息也變了。
“也沒有做什麼,隻是想幫穆皇叔你新認的這位侄女,考慮一下婚姻大事罷了。”君蕭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尚未知本王的侄女年齡,如何為她考慮婚姻大事?”穆親王手握拳頭,語氣又冷了幾分,渾身的怒氣更深。
見到穆親王如此,君蕭就知道……
那個所謂的侄女,就是他的軟肋了。
“反正都是丟在後院裡的女人,年齡多大有何影響?”君蕭挑釁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