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柯穿著盔甲,帶著一大批兵馬,占據了右邊的位置。
而公思琴則是身著盔甲,身後站著鐘家的兵馬。
元德音看著公思琴那般模樣,心思微轉。
公思琴倒是個有能耐的人,居然還真讓她說服了鐘家的人。
“公思琴,你莫不是瘋了?居然帶著鐘家的兵馬來到宮門前,你莫非是想當造反嗎?區區一個郡主,也敢造次!”
魏柯拿起了手裡的長槍,大聲諷刺公思琴。
公思琴冷漠地睨著魏柯,然後語氣高傲地說:“區區一個郡主?柯王莫非忘記自己隻是區區一個封地之王,你不在自己的封地裡好好待著,居然帶著兵馬來這裡,依本郡主看,想要造反的人是你吧。”
“好笑,本王隻是聽說有亂臣賊子要對父皇不利,所以急忙忙尋了一些兵馬過來。琴音郡主還是不要血口噴人為好。”
明明他們兩人都是亂臣賊子,但是還每個人都偏生要裝作道貌岸然的樣子,聽得城樓之上玉笙蕭直翻了白眼。
“柯王,你今日,當真要攔本郡主的路?”
公思琴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
她等這一天等太久了,生怕再等下去,又會橫生出什麼變故來。
“公思琴,本王看,想登基的人是你吧。本王還真的沒有想到,長公主和公思王爺的女兒居然這麼有野心,他們知道這件事嗎?還是說,是公思王爺讓你這樣做的……”
“區區一介女流,還不是我魏家的嫡皇孫,就你也佩惦記魏國的江山?”
魏柯越說越張狂。
結果下一瞬,一把劍直接從公思琴的手裡投擲到他這邊,他躲閃不及,頭發被割斷了半縷。
“你……”
魏柯捧著自己那半縷短發,眼神氣得像是能吃人一樣。
“來人,給本王殺了他們!”
話音落下,兩隊兵馬開始廝殺起來。
很快,血腥味開始慢慢散發開來。
元德音在城樓之上,也能嗅到這股味道,她一陣反胃。
永無休止的戰爭,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停下。
這些人,原本是親人,最後都會走上自相殘殺的老路。難道這都是皇家的命運嗎?
不知道隔了多久,兩邊都損失慘重。
魏柯用劍撐著身體,他腹部已經被公思琴給刺穿了。
他艱難抬頭,然後不敢置信地看著公思琴。
“你,你居然會武功。”而且武功還不低。
公思琴則是用輕蔑的眼神睨著他。
還以為他敢造反,有多厲害呢,原來不過如此。
那這樣……
是不是就意味著,沒有人和她搶了?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兵馬奔騰的聲音。
公思琴轉頭,結果見到公思業和公思離帶著公思王府的兵馬,出現在她的眼前。
“琴兒,不要再一錯再錯了。”
公思業眼神複雜地看著公思琴。
“父皇這是來阻攔女兒的嗎?”公思琴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語氣也是充滿了恨意。
“公思琴,若是你現在就回頭,本世子與父皇,還有整個公思王府、長公主府不會計較你做過的錯事,但若你一錯再錯的話,我們也絕不輕饒!”
公思離麵無表情地說道。
聽到公思離的話,公思琴抬頭,大笑,那笑容甚是猙獰。
“好一個絕不輕饒,你們能如何不輕饒我?父王,你莫要再糊塗了,你是想女兒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你曾經做過的錯事嗎?”
公思琴盯著公思業,語氣陰沉極了。
對於公思琴的威脅,公思業眼裡閃過幾分冷漠的幽光。
最後,他抬眸,語氣很淡然。
“琴兒是想說,本王當年殺了淳渝太後的事情嗎?若是此事的話,不勞煩你告知天下,本王自會向天下人請罪。”
什麼?
淳渝太後是公思王爺殺死的?
這個消息出來,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就連魏柯也不例外。
淳渝太後的死居然和公思王有關係?
沈川楠和玉笙蕭則是第一時間看去元德音那裡,有些擔憂她。
但是元德音的神情卻顯得很平靜。
畢竟,這個消息她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