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來得及時,若不然……
音兒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問題。
“九皇叔,可否查出到底是何人要換掉德音的命?”元德音著急地詢問君彧的名字。
“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詭異的事情了,所以本王在知道公思琴是假的之後,就開始細查她身邊的所有事情,就連小事都沒有放過。結果發現,她曾給過她身邊之人一張生辰八字,上麵寫著的出生月日,正好與你一模一樣……但是,本王查不出,他們到底是想讓何人進入你的身體。”
“德音明白了,換命兩人必須要出生年月一模一樣,但是進入他人的身體,卻不需要滿足這個條件,哪怕是孤魂野鬼都行。所以,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會取代我的靈魂,或者是他們根本不在意誰取代我,隻是想我死。公思琴她到底想做什麼?”
元德音感覺自己的腦袋更加疼了。
她居然和假公思琴是同月同日出生。
“不是公思琴想做什麼,應是公思琴背後的人想做什麼。估計公思琴未曾料到自己會死,但是其背後設局的人,連本王會殺了她都料到了,並且提前做好了準備,就等著用她的命,毀了你的靈魂。”
君彧麵色冰冷,他冷聲開口。
到底是何人,還設下了這麼大的一盤棋。
“九皇叔,所以德音喝下的那杯茶……”
“巫族的符咒,可施在粉末之中。”君彧對元德音點了點頭。
“果然是佟妃。”元德音苦笑著搖頭。
母妃是假的,佟姨是假的。
她們步步緊逼,想要取了她的命,還真是急迫啊。
“對了,九皇叔,佟妃肯定和宏化大師有所勾結,畢竟在半個月之前,他來過皇宮找到佟妃。”元德音看著君彧,繼續嚴肅地開口。
“也許,那個所謂的宏化大師做的事情,還不止這一兩件。”君彧眼眸裡泛著幽冷的光。
“九皇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本王還查到,你皇奶奶死的那日,他也在宮中。”君彧嚴肅開口。
聽到這裡,元德音的身子踉蹌了一下,險些站不穩。
所以,皇奶奶的死,真的未必是公思王爺所為,而是……那個所謂的宏化大師的手筆。
“宏化大師,皇奶奶,魏樂安,佟妃,他真是厲害啊,居然把手給伸得那麼長,半個魏國皇室都要被他給吞噬了。”元德音憤怒地說道。
突然,她靈光一閃,瞬間想到了什麼。
她快速抓著君彧的袖子,然後說:“九皇叔,德音想起來了。德音一直都覺得‘清曉宮’牌匾上的‘清’字字體很熟悉,德音現在想到在哪裡見到這個字體的寫法了……”
“可是……清心小閣?”
君彧不愧是和小姑娘最有默契的人,小姑娘話說到一半,他瞬間就明了。
“沒錯,之前我們已經查到了清心小閣的主人是後宮的人,但是德音還真是萬萬沒想到……此人是佟妃,她藏得真是深啊。”元德音深呼吸一口氣,冷聲說道。
“對了,九皇叔,這條蛟龍……”元德音指了指自己腰間的瓶子,她還不忘記關心蛟龍的情況。
“它其實是汎洲島大小姐的靈寵。”君彧看了一眼那個瓶子,然後輕聲說道。
“它竟是……”
“嗯,所以那一次在月家,其實你把它給打敗了,它也認出了你來了,所以自願跟隨你。在汎洲島多年,那些巫術邪術之類的,它也知道不少,自是能解開。”君彧耐心解釋。
原來是這樣。
元德音了然地點了點頭。
所以,她把這小家夥給帶在身邊,就相當於是帶了一個救命法寶了?
就在這個時候,無昔無影回來了。
“王爺,郡主,屬下無能,並未能追上她。”無昔低下頭來請罪。
“王爺,莫非那東西真的是什麼鬼魂,所以來無蹤也去無蹤?”無影低聲詢問。
“不,不是鬼魂,是人,真真切切的人!”元德音嚴肅回答。
是人?
無昔無影和君彧的眼神都落在了元德音的身上。
元德音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幾根銀針。
“方才,在那白影的時候,本郡主往她身上甩了幾針,她還因為吃疼喘了一下氣,鬼魂可有那能耐?”
“可是郡主,我們知道她是人了,也沒有辦法找到她啊。”無昔麵色依舊凝重。
“不,能找到的。”
元德音眉目裡全是冷靜。
她快步轉身,把門和窗戶都關上,然後屋內徹底都暗下來了。
也是這個時候,君彧幾人見到她手裡的銀針居然泛起了陣陣彩色的光。
“上一次,九皇叔和德音抓了螢火蟲,本郡主就把其中一些快死掉的螢火蟲用來煉製成能在黑夜裡發光的藥粉。沒有想到,今日竟能派上用場了……”
……
禦膳房的門被人打開,一個嬌小的身影捂著自己腹部的位置,艱難地倒在地上。
她艱難地拿出了火折子,把旁側的油燈給點亮。
她緩緩低頭,然後低下頭來,咬了咬牙,把她腹部的幾根銀針都給取下來,身上穿著的白衣已經破爛不堪了……
“她下手,還真是狠啊,全挑命脈下手……”
女子緩緩抬頭,一張蒼白的小臉的影子投在了旁側的牆上。
若是有人在這裡,定然會認出來。
她,便是白天裡,那位身上帶著桃花木的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