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不喜歡這些紛爭,但是為了朋友,為了百姓,一次又一次挺身而出。
這樣的小姑娘,如何讓人不喜歡?
“就,九皇叔,你彆這麼煽情嘛,說得德音都想哭了。”
元德音都有種兩眼淚汪汪的感覺了,她趕緊把頭給轉開,故作淡定地開口。
“把手伸出來。”
嗯?
雖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回過神來的小姑娘抽了抽鼻子,然後乖乖把手給伸出去。
君彧拿出了一個指環,給她戴上。
指環戴到她的手指上的時候,竟發出了一陣幽光。
很快,暖意包圍著她。
緊接著,指環上麵的光芒就消失了。
她把手給抬起來,見到指環上麵的圖騰還是奇怪。
“九皇叔,這是什麼?”她上手,卻發現指環怎麼都取不下來。
“這是獨孤家族主母的指環,戴上之後便取不下來了。”君彧沉聲回答。
“獨孤主母的指環?這太貴重了。”元德音聽到這裡就急了。
這麼貴重的東西,她怎麼能戴著。
她趕緊摳著,試圖把戒指給摳下來,但是怎麼摳都沒有用。
看著她著急的模樣,某位九皇叔無奈地摁了摁自己的眉心,他沉聲道:“本王是獨孤家主,這戒指不是你來戴,誰來戴... ...
?莫非,你還想被人來戴。”
“不可以!”
聽到這裡,元德音趕緊昂起頭來,非常著急地否認。
看著自家小姑娘著急的樣子,君彧的嘴角終於又有了弧度。
她終於知道著急了。
對上九皇叔帶著侃意的眼神,元德音有些不好意思地扭過頭去。
她剛才居然忘記了,九皇叔就是獨孤家主啊。
那這個指環,還真的不能給彆的女人戴。
“這個戒指,能調動所有獨孤家族的人,在必要的時候,可以保護你的。”君彧耐心說道。
其實,這個戒指還有很多用處,絕不僅僅這麼一個調動獨孤家族之人的能耐。
隻是,現在還不是和小姑娘說這些的時候。
“九皇叔,你這個意思是……獨孤家族有人在這邊?”元德音震驚地看著君彧。
“並非是獨孤家族,其餘三個隱世家族現在已經安排了一些族內的人出世,暗中分散在諸國之內。”君彧淡然解釋。
元德音的的秀眉微皺。
“為什麼會這樣?德音值得,以前月家的人的確是和你喜歡出世,但是另外三個家族,尤其是獨孤家族,基本不會派人出來的。”元德音語氣更是鬱悶。
“難道……”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看著小姑娘這個神情,君彧就知道她已經想明白了。
“沒錯,汎洲島估計……要現世了。”他凝重地開口。
汎洲島若重新現世,那那些人必定要抓音兒去複活拓領神主。
所以,音兒的安慰很重要。
必要的時候,隻能出動獨孤家族的勢力來保護她了。
元德音也知道失態嚴重,所以她點了點頭,趕緊把指環給捂好。
剛了一整夜的路,他們終於來到了一個鎮上。
“王爺,前麵有一個客棧,可否需要過去歇息一下,... ...
換些吃食再出發。”無昔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
“去吧。”君彧應了一聲。
要歇息啊?
元德音坐得腰酸背疼,她就想下馬車舒緩一下筋骨。
但在她準備下馬車的時候,身後的九皇叔突然一把把她給拎回去。
“九皇叔,怎麼了?”她疑惑地問道。
“我們是暗中去縉州的,不能暴露身份。”君彧耐心說道。
他拿出了一條紗巾,然後把元德音的半張小臉給捂上,隻露出了一雙靈動的眼睛。
“對哦。”元德音恍然大悟。
“九皇叔……”她還想說些什麼。
但是君彧卻嚴肅糾正她的稱呼:“你忘記了嗎?我們是假裝成商隊去縉州做生意的,你應該喚本王為夫君,可知道了?”
“好吧。夫君,妾身知道了。”元德音乖巧一笑,月牙彎彎的。
“那夫君,我現在可以下去了嗎?”元德音盯著一雙明眸,好奇地問元德音。
“可,可以了。”
向來波瀾不驚的君彧,這個時候竟有些失態了。
等到小姑娘都跑沒影了,他還愣在馬車上,許久不能回身。
過了很久,他忍不住搖頭輕笑。
“本王,竟會因為她的一聲‘夫君’失了魂。”
鎮上人來人往,多數是要北上南下久做生意的人。
元德音這一行人,女的都戴上了麵紗,男的都戴上了麵具。
雖然一出現的時候有點顯眼,但是很快也便沒有人在意了。
畢竟出門在外的商隊,在路上的時候都不想露真麵目,所以這樣遮遮掩掩反倒不奇怪。
客棧裡房間比較多,無昔去交了錢,元德音就想往樓上走去了。
行走之間,她腰間的鈴鐺叮當作響。
“郡……夫人,您走慢一點。”
無依見到元德音走這麼快,擔心樓上會有危險,所以她擔憂地喊... ...
了一聲。
“不必擔心,沒事的……”元德音顧著回頭安撫無依,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在樓梯拐角的地方,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剛從樓下下來。
“砰”的一聲,元德音不小心撞到了那人。
“抱歉。”好疼,元德音捂著肩膀,但是第一反應便是道歉。
“無礙。”那個男人比元德音高出了一大截,他緩緩開口,聲音極其好聽。
元德音感覺自己的麵紗要掉了,她也來不及看對方的模樣,隻能急匆匆地往樓上跑去。
而拐角的地方,那個男人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然後從地上撿起了一串鈴鐺。
“主上,她不是……”
“桑長,你多嘴了。”男人緩緩開口,平和的語氣裡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冷意。
“屬下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