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懲罰
每個隱世家族都有自己獨特的血脈之力。
其中有一項便是——以內力之功,化一切為冰霜。
隱世家族本來就是為守護汎洲島而存在的,他們之所以有血脈之力,也是因為汎洲島的主人的恩賜。
所以,她作為汎洲島的後人,理應也有隱世家族的血脈之力的。
隻是,她還未到既定的年齡,血脈之力未完全激發,所以之前她一直都無法使用隱世家族的血脈之力。
卻不曾想,方才在危急關頭,她的能耐都被激發出來了。
“嗯。”
君彧欣慰地點了點頭。
他守護著的小姑娘,一直都在不停地成長,終有一日,那些試圖要傷害她的人絕對會成為恐懼她之人。
旁邊,陳依心的臉色很蒼白。
她一直都在硬撐著,現在人終於出來了,又見到了陳羽鏡沒有事,她繃著的弦撐不住了,整個人直接倒在地上。
“心兒。”
見到這一幕,陳羽鏡震驚地瞪大眼睛。
心兒不是死了嗎?
難道……
一個猜測在陳他的心頭產生。
他既激動又懊惱。
他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也不顧身上的疼痛,跑到了陳依心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把她給扶起來。
那小心的模樣,生怕自己傷了她。
“心兒,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讓我看看。”陳羽鏡一邊擔憂地給陳依心檢查,一邊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受傷的右手給藏起來。
隻是,他的這些小動作都被陳依心給清清楚楚看在眼裡。
“大哥,我沒事,你才是受傷最嚴重的。”陳依心心疼地搖了搖頭。
“我也沒事,隻要你好好的,我一點都不疼的。”陳羽鏡忍著淚意,小心翼翼地抱著她。
“大哥,你不問問我為什麼會死而複生嗎?”
陳依心拉了拉陳羽鏡的袖子,繼續小聲問道。
“不重要,我隻要知道你還活著就好了,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深究了。”
陳羽鏡搖了搖頭,他疼惜地幫她把她淩亂的頭發給捋順。
她是那麼愛乾淨的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容忍自己的頭發那麼亂呢?
“怪物,怪物……”
周井見到元德音他們身後屋子的冰開始融化,然後露出了屋內的廢墟,他腿發軟,艱難地往後退,還忍不住大聲叫喊了起來。
“來人,保護本官,快,保護本官。”
那些黑衣人雖然也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但是周井的吩咐他們也不能不從。
所以他們隻好硬著頭皮,提著劍撲過來。
看著他們這個樣子,君彧就好似是看著一群掙紮的螻蟻一樣。
他冷哼道:“不自量力。”
話音落下,隨著他一掌風過去,半數的黑衣人倒在地上。
這一幕,嚇得周井差點就要暈死過去了。
是他失算了。
那可是攝政王啊,征戰天下,少有敗績的戰神王爺。
這些侍衛和他對打,幾乎是死路一條。
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周井趕緊跪下:“攝政王明察,這一切都是陳平謀劃的,卑職也是被迫無奈才和他一同對付你們的。”
周井一邊是說著,還一邊很用力地磕頭,腦袋都磕出血來了,但他還是渾然不覺,畢竟現在保住小命要緊。
“哦?周大人這是承認本王是當朝攝政王了嗎?你方才,不是還說本王是騙子嗎?”
君彧冷漠的眼神落在周井的身上,語氣更是諷刺不已。
周井神情狠狠一僵,但他還在強壯淡定。
他還用自己也是受害者的語氣哭訴,“王爺,您就算是給卑職一萬個膽子,卑職也不敢傷您啊。都怪陳家這老頭,他威脅卑職,卑職不得不從……”
“你放屁,周井你這個小人,你是想把錯全都推在本家主身上嗎?”陳平眼神陰沉地看著周井。
半個時辰之前,他們還是最好的盟友。
卻不曾想,周井為了活命,不惜把他給推出去。
既然如此,那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王爺,周井才是主謀,他與武林眾人勾結,挪用了朝廷撥給縉州的大量財產,現在在他家中的暗室裡,全是珠寶黃金。”
周井大聲說道。
“陳老匹夫,你……”
周井被氣得不清。
他沒有想到,自己貪的那點錢都給陳平給說出來了。
“陳平,你以為你清高到哪裡去?你這些年來利用本大人的關係,暗自把其他的商賈給逼得無路可走,最後上吊自殺。還有,縉州每次遇到災害的時候,你便把朝廷送來的糧食給劫走了,然後高價賣給百姓,如有百姓買不起,隻能活活餓死……”
周井也毫不客氣地揭穿陳平的所作所為。
“父親,你,你……”
陳羽鏡眼神複雜地看著陳平。
怪不得每次縉州受災的時候,家中總會憑空出現很多糧食。
他當時還問父親這是從何而來的。
父親那個時候邊說,是他周邊的朋友護送過來的。
現在想想,他真的是太天真了。
那根本就不是他父親籌備的糧食,而是偷盜的糧食。
父親他與樊陽那些山賊有什麼不同?
元德音和君彧也氣得夠嗆的。
怪不得朝廷每年撥那麼多錢給縉州,縉州到現在還是那麼貧窮。
原來,這些錢都被周井和陳平早已經中飽私囊了,百姓的處境+舉步維艱!
眼看陳平趁著周井還在放聲指責他到時候,他就想逃走。
君彧給了無昔一個眼神,無昔馬上閃過過去。
幾劍下去,陳平躲閃不及,直接被紮成了馬蜂窩。
但是無昔卻又是招招都避開了他的死穴,所以他現在像是一塊爛泥一樣倒在地上,痛苦地掙紮,卻不會死去。
看到這一幕,陳羽鏡也不打算求情了。
他趕緊用手捂住了陳依心的眼睛,然後冷眼看著陳平。
從剛才開始,他對這個養父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
解決了陳平,接下來的就應該是……周井了吧。
見到無昔一步步朝著他走過來,周井重重跌倒在地上,整個人狼狽不堪。
一股騷臭味從他胯下傳來……
原來,他是因為太害怕了,都開始尿失禁了。
就在無昔的劍要朝著周井刺過去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從門口那邊跑過去。
“不要。”
她擋在了周井的麵前,著急地對無昔搖頭。
周萱雪?她怎麼在這裡?
在元德音看過去的時候,周萱雪就重重跪在地上,然後磕頭。
“郡主,求您放過民女父親一命。”周萱雪紅著眼睛哀求元德音。
此時的她,和七年前模樣相差不多,隻是身上的平靜溫和氣息更添了幾分。
她的頭發還是披落下來的,並沒有盤發髻。
所以,她還未嫁人嗎?
元德音趕緊走上前去把她給扶起來。
“你為何在這裡?”元德音的聲音是淡淡的。
周萱雪不願意起來,她低下頭,語氣悲切地說:“民女今日在家中就偷聽到父親說要對付您與攝政王,民女這才知道你們來了縉州。民女一開始是勸說父親的,卻不曾想他不願意聽,還把民女給關了起來。後來,民女找了機會逃出來,就一路趕到這裡……”
原來如此。
聽著周萱雪的話,元德音的臉色更加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