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陳家趕回去的時候,正好在路上碰到了來求救的小白。
與小白一同回到了客棧,推開門……
明晝嗅到熟悉的氣息,就開始嗷叫。
在它的不遠處,陶琳已經渾身是血地倒在那裡。
“陶琳。”
沈川楠見狀,就要上前去。
“嗷嗚……”
明晝想要阻攔,但是根本就來不及,沈川楠被一道無形的力量給彈了回來。
若不是他躲閃夠快,恐怕他也要受傷。
而不遠處的陶琳也因為他的到來影響到了陣法,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痛苦了。
明晝不能與它們溝通,隻能一個勁地搖頭。
“它的意思是說,我們不能靠過去,估計這個是陣法來的……”
左郤這個時候很是凝重地開口。
“音兒在何處?”君彧一雙眼眸有些猩紅,他垂眸,冷冷地睨著小白。
小白也很慌張,它比手畫腳的。
主銀不在這裡,根本就沒有人能聽懂它說話,它隻能是依靠比劃了。
見到小白一直都在在揮著龐世的房間,君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是龐世把她給帶走了?”君彧麵色凝重地開口問道。
“咕吱咕吱……”
是的是的。
小白瘋狂點頭。
隨後,它又對著自己的腦袋扒拉了幾下,然後跑到了窗邊,飛快地跳出去。
不過在跳出去之後,它還用自己的小短腿勾著窗戶,這就可以讓自己儘快回來。
“你是說,龐世變了模樣,和原來的樣子不同,它還抱著音兒從這裡他跳下去了。而你,就因為和龐世對視了一眼,身體不能動蕩了?”
君彧居然能非常準確理解了小白比劃的意思。
小白聽著他的話,激動得都要哭了。
“咕吱咕吱……”
它瘋狂點頭,就是在射陽。
但是邊上的玉笙蕭幾人也覺得自己快瘋了。
按照小白這個意思的話,隻怕這個龐世不僅僅不是一個文弱書生,很有可能,他還不是常人。
會變樣,還能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
他絕對不是正常人。
他們都被他騙了,以為他就是一個文弱書生。
“王爺,龐世的房間裡的確沒有人,樓下的店小二也沒有見到他下樓。”
無昔從外麵跑回來,語氣凝重地說道。
玉笙蕭也從地上撿起了一堆頭發。
頭發上麵還沾著血淋淋的頭皮,看起來惡心極了。
但是他還是忍著惡心把它給撿起來。
“這個該不會就是龐世頭上掉下來的吧,他還是不是人了。”
玉笙蕭大聲咆哮。
“陶琳很痛苦,我們先把她給救出來吧。”
沈川楠攥緊拳頭,憂心忡忡地看著陣法裡麵的人。
“剛才左郤不是說這是個陣法嗎,那我們幫她找到陣眼,這個陣法不就能解決了嗎?”
玉笙蕭大聲說道。
結果君彧卻冷漠否定了他這個建議。
“這個陣法,沒有陣眼。”
什麼?
這個陣法沒有睜眼?
在場對陣法有所了解的人都用一副震驚的樣子看著君彧。
“沒錯,這個陣法應該是找不到陣眼的,你們看陶琳,她是實實在在受到傷害的,裡麵應該有東西還在與她打鬥。而且,我了解陶琳,她自幼就跟隨西南軍,帶兵大戰與兵法陣法她都精通,若是普通的陣法,根本就不可能讓她做什麼狼狽。”
沈川楠話語裡全是對陶琳的信任與心疼。
他的話,讓旁邊幾個人都麵露凝重之色。
不是普通陣法,那可就麻煩了。
這可如何是好?
左郤皺了皺眉,他看去君彧那裡,然後用試探的語氣問:“這個陣法,是不是……不是外界的東西。”
不是外界的東西?
這是什麼意思?
沈川楠想到了什麼,他趕緊問:“阿彧,莫非這是隱世家族的東西?”
“不是隱世家族的。”君彧冷聲道。
既不是外界的,又不是隱世家族的,那是哪裡的?
眾人麵露凝重之色。
結果下一瞬,他們就聽到了君彧語氣篤定地說:“是汎洲島的。”
“汎洲島的陣法嗎?”
再次聽到汎洲島的這三個字,玉笙蕭等人都開始頭皮發麻了。
隻要和汎洲島有關,那必定沒有什麼好事。
“這是汎洲島以前用來對付敵人的陣法,已經失傳多年了……非島中之人,基本不會用。”君彧緩緩開口,語氣裡的冷意怎麼也藏不住。
已經失傳多年了?
非島中之人不會用?
在君彧的話音之後,邊上的幾人麵麵相覷,氣氛越來越凝重了。
玉笙蕭則是忍不住摸了一把自己的手臂,發現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阿彧,你的這個意思是,設下這個陣法的人,也就是龐世,很有可能是汎洲島的人?”
沈川楠麵色凝重地在追問。
但是在他的話問出來之後,周圍的氣氛更加不對勁了。
汎洲島已經沉沒了三百年了。
若龐世是汎洲島的人,那他豈不是都三百多歲了?
玉笙蕭頭皮發麻,他趕緊搖頭說:“會不會,那個龐世是汎洲島後人呢?”
人,怎麼可能會活三百年啊,這太可怕了。
君彧抿著薄唇,沒有說話,但是他的黑眸裡卻閃過了幾分凝重的情緒。
“阿彧,你是不是有辦法破解這個陣法?”沈川楠喲領求助的眼神看著君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