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大主教,我非常感謝貴教會的協助調查,作為回應,我帶來了我的兒子,也就是桃金娘酒吧的主人,我想你應該有很多問題想問他。”
安德大主教眼中流露出一抹好奇,看了眼旁邊有些畏縮的中年人。
自從他派出的調查團在桃金娘酒吧遭到滅殺,他就被教會高層多次問詢,要求儘快徹查白石公園和桃金娘酒吧事件,可是畢竟是在人家議會的地盤,他再怎麼著急,也要遵守東道主的規矩。
如今總算是見到了這個關鍵人物。
“告訴我,那天的一切。”冷漠又帶著虛偽笑意的話語,從安德大主教嘴角擠出。
“那天,你們的人在搞祭祀活動,絕大部分酒吧獵人都來了...然後...我當時在酒吧裡麵,突然有人告訴我出事了...然後...等我和調查團的人一起出去時,你們的人突然說什麼靈魂...什麼好不好吃之類的話。”
中年男子仿佛頂著巨大壓力,閉眼努力回想當時的場景。
“然後你們的人就叫我彆插手,然後...然後...”
他好似卡殼般,突然說不出話。
“然後怎麼了?”
“然後......全死了!全部被那人用刀殺死了!我...我後來逃走,被那人追殺,僥幸逃出來,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死寂
會客廳陷入死寂。
“你撒謊了,不過已經無所謂了。”安德緩緩念道。
若是常人,他現在就施展搜魂之術,把這目擊證人的一生都仔仔細細翻閱一遍。
隻可惜對方身份特殊。
真麻煩
“安德,我們有共同的目標,桃金娘酒吧被燒,既是你們教會的損失,也是我身後許多議員的損失。”
盧安議員接過話頭。
“你幫我們找出凶手,交給我們來處理,那麼作為回報,我會帶你去看白石公園那些紅袍屍體,如果你還想去見那個唯一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幸存者,也不是不可以。”
盧安咧嘴微笑,語氣中夾雜著善意與一絲威脅。
桃金娘酒吧被襲擊,裡麵記錄了各個來訪官員的隱私文件都不見了。
可能被凶手帶走了,也可能被火燒掉了,也可能變成罪行證據和把柄,送到了他們的政敵手中。
他們不能去賭,必須要趁早把那凶手抓住,截斷一切可能。
好在白石公園事件後,所有屍體和幸存者全部被他秘密轉移,作為將來可能的籌碼嚴密保管起來。
直到現在,這些籌碼派上用場,被押上賭桌。
安德眼睛一挑,煩躁之意隱隱流露,語氣同樣帶著一絲威嚴。
“我的手下是最擅長追殺的代懲者,隻要伱們提供的物品正確,那麼在太陽升起前,罪人就會被帶來。”
盧安拍手微笑:
“很好,很好,我相信你們的能力,畢竟是常年行走於黑暗的人,乾起臟活來就是熟手。”
盧安完全不在乎這什麼扭曲星辰教會,要不是這件事情涉及到了桃金娘酒吧,涉及到他兒子的小命,而清道夫乾活越來越不靠譜,他都懶得來找他們。
一群下水道裡的臭蟲......
“酒店沒有其他幸存者嗎?比如侍從之類的...”安德隨口問道。
“有,而且不少,不過奇怪的是,她們逃跑的線索在貧民窟那中斷了,我們派人看過,是超凡之力乾涉的結果...”
盧安沒有多說,因為他相信對方能明白,能夠瞬間遮蔽如此多人的蹤跡,所動用的超凡之力到底有多強大。
強大到他們議會都不敢輕易招惹。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那祝我們合作愉快。”
安德大主教釋然一笑,眯起的眼睛一時間看不出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