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裡的武館,往往比東城區的武館更講究實力,至於所謂的修心、養生等等,在這片混亂之地反而是歪門邪道。
風雷武館算是黑市排得上號的武館,館主風天洪一身烘爐境修為,配上在黑市摸爬滾打幾十年練出來的深厚城府,硬生生在黑市裡打出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地盤。
隻是有彆於普通武館的教學經營模式,風天洪要求風雷武館的弟子必須是殺過人的,而且必須積極參與各種黑市任務,在不斷的生死時刻裡悟出武學大道。
至於殺的什麼人,接的什麼任務,他一律不在乎,哪怕是殺個平民,接個搶劫放火的任務,他都不加阻攔。
就是這不講善惡的罕見理念,讓他在短時間內搶占到大量“優質”學生,拉起了一個龐大的團體,甚至令各方勢力都有些忌憚。
畢竟十幾個凝氣境,一般勢力還真不敢惹,尤其是十幾個心狠手辣,不講武德的凝氣境。
而其中,李紂和趙浮兩個凝氣境武者,便是風天洪的得意門生。
此次兩人靠著師傅的關係,接了有關屠宰場的任務並完美地完成,如今正高興地聚在武館偏房,一邊看著電視上的火災新聞,一邊推杯換盞,好不愜意。
偏房外,學員的操練聲此起彼伏。
偏房裡,坐著三個身著練功服的人,除了李紂和趙浮,還有一個大師兄。
“恭喜兩位師弟,完美執行此次任務,師傅他老人家很高興,說等他踢館回來後重重有賞!”
“師傅他老人家真厲害,這才幾天,就已經踢爆了多家武館,昨天那東山武館更是被師傅殺到滅門哈哈哈!你們可要多多學習!”
臉上帶有刀疤的李紂袒露胸腹,衣冠不整,舉杯一笑,眯起眼睛看著眼前滿臉和善的大師兄,心中暗自罵道。
狗東西,火燒屠宰場,那嚴侯至少給二十萬賞金,結果到我和趙浮手裡,就踏馬的九百塊,你和那老頭吃相也太難看了吧?
靠著關係找來的活,終究是要看人臉色,連工錢都是經過層層剝削後才到他手上。
隻是李紂敢怒不敢言,雖然他和這大師兄都是凝氣境,可對方一身金鐘罩練的出神入化,不僅防禦無敵,打起人來更是烘爐境以下無敵手!
一旁,長著八字胡,滿臉猥瑣的趙浮咧嘴一笑,恭敬地舉杯回禮。
他自然也知道大師兄吞了賞金,但他不在乎,他隻在乎一件事。
“哈哈,都是大師兄和師傅的功勞,沒有您和師傅他老人家牽橋搭線,我們也辦不成這事...”
“隻是大師兄,那個...此事辦成了,那個隋月,真的能...”
話沒說完,他的整個身體一片通紅,皮膚隱隱鼓起,熱的他扯開練功服的腰帶。
“哈哈哈,趙師弟啊,你這赤潮吞月功練得是越來越好啦,心念一動就氣血充盈全身,假以時日,未嘗不能轉修金鐘罩啊。”
赤潮吞月功,黑市裡廣為流傳的偏門功法,以采補女性陰氣精華的方式,強化自身氣血運行以提升防禦力,雖然比不上金鐘罩等功法,但卻可以讓人一邊享受交合之樂,一邊提升武道實力,許多無法忍受打熬之苦的縱欲者,或者是天生沒有良好修行底子的人,都十分喜歡這門功法。
而對於趙浮來說,這功法不僅完美貼合他的嗜好,而且能夠作為習練金鐘罩的前置功法,以此來彌補他並非童子身的缺陷。
“瞧你這猴急的樣子,那隋月你且放心,等上麵的大人物們玩膩了,會賞給你的。”
大師兄眼中帶著一絲鄙夷,嘴上倒是頗躲鼓勵。
“快了,我看那什麼威克小子現在可能跟個無頭蒼蠅般到處亂轉,等他遇到陷阱一死,那隋月也差不多了。”
李紂舉杯一飲,臉色當即一片通紅,說到威克時眼中滿是不屑。
“哼,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
“這一屆的比賽是我看過質量最差的,那隻小貓咪之所以能勝出,完全是同行的選手太弱了...”
“想當年我進來時,同行的皆是各路豪傑,其中不乏有凝氣境的強者,而我靠著師傅早年傳的一套風雷刀法,硬生生從數百人中殺出重圍,名聲大噪,也沒有如今的熱度!”
李紂十分生氣,他自幼跟隨風天洪習武,長大後更是跟來黑市,所求無非名利二字,結果這麼多年下來,利全被師傅和頭上的師兄們吃乾抹淨,名也未有任何起色。
原本還算能拿出來說道的大掃除日表現,如今也被這小貓咪完全蓋過去了。
此番他花費大代價才求來這個任務,就是想著乾票大的來壯壯自己名聲,他還特意一刀砍了那狗老板的腦袋,放在門口最顯眼的地方,就是想讓人知道他的刀有多鋒利,等彆人來問時,他便說自己練的是風雷刀法,有多麼多麼厲害。
可結果,師傅居然勒令他不準對外宣傳說是自己乾的!?
瑪德,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