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區白馬街037號,
一棟豪華彆墅裡,嚴侯剛掛斷孫安的電話,立馬從床上蹦起身。
“瑪德,一群廢物……”
他喘著粗氣,好似頭鬥牛般原地轉了許久,才拿起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嘟——”
“嚴老板,晚上好啊。”
“喂!豐禍,該你出馬了,那小子現在正往我辦公室去,我待會給你開權限,你直接……”
“我要一百萬。”
“什麼?一百萬?你怎麼不去搶錢?”
電話那頭傳來豐禍饒有趣味的聲音:
“你沒看電視嗎?你找的那些傻瓜,下午剛放完火,晚上就跟個小雞仔似的被揪出來殺了,瞧瞧現在的風雷武館,燒的可比屠宰場還要旺。”
“嚴老板,你可能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那湯姆·威克是個狠角色,我很了解這種人,你這次不殺了他,他能追著你咬一輩子。”
“而你隻需花一百萬,就能永除這種後患,這對於錢多到沒地方花的你來說,是一筆極為劃算的交易。”
一番話下來,嚴侯聽得齜牙咧嘴,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不喜歡電話那頭的妖魔,可他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眼光一直都很準。
尤其是作為獵人,去揣摩獵物的眼光。
“一百萬,我要他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痛快!嚴老板,最後送你句話,伱今晚最好在冠冕酒店裡待著,不然...”
嚴侯直接掛掉電話,並將其摔在地上。
“瑪德晦氣!老子今天哪都不去!我倒要看看打到這裡來!”
冠冕酒店有條規定,即任何人都不能在酒店裡殺人,違反者將會遭到酒店的懸賞追殺。
而就是這條充滿威嚴的規定,讓酒店成為了絕對安全的避風港。
隻需一枚銀幣,便能獲得一天的庇護時間。
隻是嚴侯可不想住進在他看來狹小簡陋的酒店房間裡,
雖然酒店房間也不差,但他對自己搭建的安全屋也很有信心。
忽然,房門從外邊打開,一個金色卷發的女侍從走來,悄聲道:
“嚴先生,您的晚餐……”
“滾出去!!”
嚴侯正在氣頭,抓起桌上水杯就往門口猛地砸去。
咚的一聲瓷片飛濺,金發女侍從當即被嚇得哭了出來,急忙退出房間,顫抖著把門帶上。
她俯身收拾起跌落的晚餐與餐具,低著頭走過有數名保鏢把守的走廊,下了樓梯又被彆墅的大管家痛罵一頓,隨即被推進逼仄陰暗的地下室,要求反省自己的過錯。
女侍從已經不再哭泣,而是擦乾眼淚,麻木地走過一個個鎖著奴隸的破舊牢房。
她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就像不知道自己為何被抓來這裡一般。
突然,她疑惑地看著走廊尾部的一間牢房,這間牢房從未有人住過,可現在卻有一個小男孩躺在其中。
沒有多管閒事,女侍從爬進屬於自己的牢房,麵對著冰冷發臭的牆壁,開始低聲祈禱。
“求求您救救我...偉大的神之長女...如果您能夠聽到我的祈禱...”
蹩腳生硬的禱告很快就消散在暗淡無光的地下室中,女侍從如往常一般餓昏過去。
隻是這一次,她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裡那傳說中的神之長女出現在她的眼前,並開口詢問了她。
————
黑市的一個小巷子裡,楊閻沉思漫步。
他今晚把直接參與屠宰場慘案的凶手全部手刃了,而且還知道了幕後黑手就是嚴侯。
隻是他還沒魯莽到直接去闖對方的辦公大樓。
但溫富臻的兒子還沒找到,他不可能就此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