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順告訴了薑恒宇不少未來的薑緣原創出來的歌曲,他們去注冊版權時,強行就把這些歌曲的詞曲作者,都按到了薑緣頭上,他們擔心薑緣道德太高,於是直接生米煮成熟飯。
實際上他們把薑緣想得太好了,她有靈活的道德底線,該搬運的時候,她是完全不帶矯情的,沒什麼好扭捏的,不搬運那些因為平行世界的差異而消失的歌曲,反而是一種資源浪費,對這個世界的樂迷來說,也是一種損失。
除了這首《唯一》之外,他們樂隊還會上一首更加激情、搖滾的原創歌曲,畢竟《唯一》這首歌不夠炸場子,也不夠炫技,無法達到讓樂隊一鳴驚人的效果。
薑恒宇點頭道:“原創好啊,挺期待的,正好我跟我妹妹合作的舞台,也是原創流行歌曲。”
沒有錯,像薑恒宇這樣的鋼琴達人,自然沒法逃避被自願參加校園元旦晚會的義務,倒是班級晚會他心安理得地摸魚打醬油了,畢竟總不能特意搬一架鋼琴到教室裡來,讓他展現才藝。
薑恒宇也需要準備兩個節目,一個他選擇鋼琴獨奏,隨便來個經典動漫歌曲的鋼琴獨奏,想來大家都會喜聞樂見,但是第二個總不能再獨奏吧,那就太單調了。
他不由想起了在初中的時候,也是在校園晚會上,他負責鋼琴伴奏,唱歌的人則是那位袁夢露大小姐,這個節目最終呈現出來的效果還是相當不錯的。
可惜袁夢露跟他沒上一個高中,他也沒法再拉壯丁了,但是沒有袁夢露,這不是還是薑緣嘛,而且妹妹的唱歌水平,那就是完爆袁夢露……
袁夢露雖然唱歌也不錯,但終究隻是業餘選手,跟薑緣這種既有天賦又開掛的職業選手,自然是沒法比的。
薑緣在歌唱上進步的速度,讓薑恒宇都感到不可思議,但想到她的母親是白靜,他就釋然了,很顯然薑緣完全繼承了她母親的天賦,甚至青出於藍勝於藍。
而且薑緣可不隻是會唱,她也是會寫歌的,看她能把多種多樣的樂器玩得那麼溜,就更方便創作旋律了。
薑恒宇向薑緣提出的想要合作舞台的請求,自然沒有被拒絕,唱一首歌也是唱,唱兩首歌也是唱,唱三首歌也是唱,她反正毫無壓力。
現在薑緣正處於一個“練級有成”繼而想要各種使用技能裝逼的階段,大概就好比收獲了一個新的玩具,玩興正濃,因此有人前顯聖的唱歌機會,她肯定不會錯過。
顧霄聽到薑恒宇輕描淡寫的話,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驚訝道:“?怎麼能搶我樂隊的主唱,太卑鄙了吧?”
薑恒宇嘴角微翹:“什麼叫搶,我隻是借用一下而已,再說了,在我妹妹成為你那樂隊的主唱之前,我和她早就是合作對象了!接下來你就看好了,她是這麼用的!”
顧霄如遭重擊,莫名地感覺頭上發綠,大概是男人總是有莫名的占有欲,他覺得薑緣當了他樂隊的主唱,那就隻能在他樂隊裡唱歌,可事實卻是,她就是很自由,也沒有人規定一個人隻能當一支樂隊的主唱吧?
薑緣其實對顧霄組建出來的樂隊並不是很滿意,她向來堅持“有男不玩”的觀點,如果樂隊裡全是漂亮妹子的話,那她會更有乾勁,現在的話,她就是正常發揮,但即便如此,她那超級穩定的實力,也已經贏得了其他成員的尊敬。
“好好好,薑恒宇你會後悔的!”顧霄無能狂怒地放了句狠話,他發誓接下來一定要更加放低姿態地猛舔薑緣,讓對方感受到他的真誠。
“顧霄,我才是她最信任的親人!”薑恒宇強調道,他的臉上滿是智珠在握的笑容。
如果薑夕顏看到這一幕,她肯定會肆無忌憚地將“緣喵”摟入懷中,就像抱抱枕一樣,然後不屑地對這倆男生說道:“弟弟們,都彆爭了,緣喵隻是看你們可憐,向你們施舍一下她的嗓音罷了,她心裡最在乎的人,明明是我這個姐姐,隻要我想,她可以從早到晚唱歌給我一個人聽!”
那段“少女終末之旅”,讓薑夕顏成為了薑緣在各種藝術上的唯一鑒賞人,而不論是音樂還是美術,自然都算在藝術的範疇裡,所以要說誰最能get到薑緣的藝術表達,誰是最了解薑緣的人,那還得是姐姐薑夕顏。
……
這個時候,高一年級所有班級的晚會都結束了,卻還剩下一段時間,同學們首先對教室進行了一番清理之後,大家也都把課桌挪到了原位。
挪動課桌的過程,其實還挺讓人不舍的,因為現在這樣將課桌挪到教室邊沿的排布,讓那些原本隻是前後桌的同學,暫時變成了同桌。
有些心中對前後桌懷有暗戀情愫的學生,獲得這種和暗戀對象同桌的機會,那心裡簡直就像是有小鹿在跳!
恰好今天薑緣又把那些挺適合表白的甜歌演繹得那麼完美,這便一步勾動了那些暗戀者的情愫,說不定有人在衝動之下,這幾天就準備策劃一下表白……
現在當然不可能表白了,被拒絕的話那也太小醜了,總之他們在挪動自己的課桌時,那是真心感到不舍!
一中的管理實在太嚴了,這種高一才有的班級晚會福利,享受完了就徹底沒了,未來的高中生涯,肯定會越來越單調,日複一日的苦學,也會讓時間迅速流過。
而無論如何,三班的學生,都不會忘記這一天,這是他們青春中一抹最亮的顏色。
座位歸位之後,還剩下的時間,班長寧澤陽便給大家放了電影,完整的一部肯定彆想看完了,看個一小半還是沒有問題的。
大家在這個時候看的其實也不是電影,而是享受的一種關燈之後、陷入黑暗的教室中,自由的氛圍。
很多年以後,回首往事,就是這種氛圍,依舊讓人觸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