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微思考了片刻,笑道:“其實在我看來,這份工作其實很簡單就是網絡售貨員,和線下導購沒什麼區彆。”
此話一說,楊邵頓時坐不住了,冷笑了起來,語氣不屑的說道:“你不懂彆瞎說!現在很多可都是網紅,怎麼在你嘴裡就網絡售貨員了?”
梅總沒說話,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我,等著我回答。
楊邵見她不說話,以為得到了某種默許,繼續喋喋不休的說道:“帶貨也可以成為好物分享官,幫助消費者提高消費體驗,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成為網紅,你居然說是網絡售貨員,檔次一下子被你拉低了。”
我搖搖頭,不認可他的話。
“我覺得帶貨就是因為特殊背景下產生的,它的核心定義還是賣貨,和過去老百貨大樓站櫃台賣貨,或者現在商場導購的工作性質沒什麼區彆,都是銷售人員,不要因為互聯網的發達,就把它說的多高大上,你看看現在做的好的帶貨,都是很接地氣的,像你口中說的什麼玩法,裂變,營銷,這些看起來很高大上的名詞,說到底都是忽悠外行的。”
楊邵臉色大變,重重一拍桌子,滿臉怒容的瞪著我,“你這是什麼態度?帶貨本來就是鮮花,怎麼被你說成了像草一樣?”
我說道:“有詞叫花無百日紅難道你不知道嗎?當一顆野草不好嗎?野火吹不儘,春風吹又生,為什麼現在很多人自嘲是草根?咱們普通人拚的就是頑強的生命力!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楊邵冷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不屑的說道:“大哥你現在在求職好嗎?”
“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我們之間是平等的,這是一個雙向選擇,我是求職者,又不是乞討。”
楊邵嘴角掛著冷笑,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他剛要開口,被梅總打斷了。
“Tony……”
楊邵還有些不甘心,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但他老板發話了,他隻好悻悻的閉上了嘴,雖然不吭聲了,但仍然一臉不屑。
梅總慢條斯理的對他和周疏桐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和餘斌單獨聊聊。”
楊邵滿臉不情願,但她都已經發話了,他翻了我一眼,悻悻的轉身朝外走去。
偌大的會議室裡隻剩下我們倆個人,近乎反光的桌麵映著她的窈窕的側影,如瀑般的墨發在陽光的沐浴中,慵懶的垂下來,更增添了幾分媚態。
她嫣然一笑,眨著那雙燦若繁星的眸子,“你剛才說的那些,我很感興趣,我想聽聽你對直播運營的理解……”
“……”
我們倆聊了大概四十分鐘,經驗告訴我,麵試時間越長,越容易成功。就像我之前說的,麵試是雙向選擇,這段時間裡,我是應聘者,也是觀察者。麵試官給我的感覺,其實也是我考慮是否入職的因素之一,就像楊邵那樣高高在上的麵試官,他給我的感覺不舒服,大概率入職以後,相處的也不會很融洽。
梅總給我的感覺很舒服,閒談似的聊天中,我能感覺到,她是懂行的,很多想法我們都不謀而合,麵試結束後,她展顏一笑,緩緩站起身,從容的衝我伸出了手。
她這個舉動本來是禮貌性結束麵試,我心裡卻不受控製的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