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詠琪以生日的名義,今天晚上請大家去張茵的酒吧喝酒。
白天上班的時候,新來這幾個家夥拉著我商量我們送白詠琪什麼。
我全程保持沉默,一直都是聽她們幾個嘰嘰喳喳個沒完。
我不得不承認,白詠琪的群眾基礎很牢靠,她們張嘴閉嘴都是白姐,除了買蛋糕,還合計著再買個禮物。
快下班的時候,林菲菲就到公司了,她一出現,頓時在內部引起了不小轟動,大家拉著林菲菲有說有笑,坐等下班。
眼看快到時間了,張茵忽然有急事找我,讓我陪她參加一場視頻會議,於是我讓她們先去酒吧,我留下來加班。
我平時喜靜不喜動,第一次覺得加班竟然這麼美好。
等我結束工作,已經整整過去一個小時了,我打算到酒吧露個麵,然後就回家。
我騎著摩托趕到三裡屯,這裡白天的文藝氣息,已經被荷爾蒙泛濫的氣息所取代,即使是晚上,這裡依然人山人海。
這裡曾經讓我無比迷戀,可如今我卻覺得喧鬨的夜生活,已經成了我一個遙遠的記憶。
曾經,我也是這個喧鬨的世界中的一份子,可我知道,這裡並不屬於我,每一次喧囂過後,靈魂的疲倦都在悄無聲息地提醒我,我好像迷失了我自己。
我從這些紅男綠女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似曾相識的感覺撲麵而來,我並不覺得懷念,反而覺得有些厭惡。
我苦苦尋覓,但喧鬨中隻會讓我一次又一次迷失自己,現在我才明白,遠離喧囂,才能與自己的靈魂對話。
我一邊默默想著這些,一邊走進了酒吧,很快就在角落裡找到了她們。
林菲菲遞給我一杯梅子可樂,她鼻尖冒著幾滴小汗珠,像珍珠似的,看來剛跳完舞。
白詠琪衝我彎眼一笑,「您可終於來了,我們可以切蛋糕了。」
我大吃一驚:「你們到這麼半天,竟然還沒吃蛋糕呢?」
白詠琪小嘴一嘟,臉上掛著貓般的慵懶:「這還不是等你呢嘛!你可是咱們電商小分隊的靈魂人物,你不來怎麼能切蛋糕呢!」
她這麼一說,其他人也跟著吹了一波彩虹屁,我卻隻想著趕緊結束,早點回家把老子的意大利炮拉出來。
我和林菲菲最近都各忙各的,難得她今天休息,結果趕上了白詠琪生日。
唱完生日歌,吃完蛋糕,坐了這一會兒我就覺得如坐針氈。
我給了林菲菲一個眼神,暗示她該走了,林菲菲和我身意……心意相通,一個眼神就知道我想說什麼。
我剛要開口,白詠琪忽然摟住林菲菲的香肩,笑嘻嘻地說道:「今天我生日,這裡我最大,誰都不許早退啊!有句話怎麼說的,朋友一生一起走!」
「……」
我現在心裡的怨氣,就算把我扔到水裡,水都會開。我覺得能過來已經算給麵子,何況這種無效社交,露個臉就可以了,沒必要委屈自己。
我笑了一下,委婉地回絕道:「不了不了,明天一早我還得和茵姐去見客戶呢!菲菲也得早起呢!先走了啊!」
我婉拒以後,然後就拉著林菲菲離開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