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熊孩子在家裡為所欲為,我就覺得頭疼。
推開門,看著一地雞毛似的家裡,我忽然覺得很陌生。
一進門我就看見熊孩子正拿著我的psp玩得不亦樂乎,我頓時火冒三丈,但忽然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正紅花油的味道,頓時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我一怔,扭頭朝林菲菲看去,她窩在沙發裡,正在往右腳上抹
正紅花油。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頓時沒心思和熊孩子較勁,立馬走到林菲菲麵前,緊張地問道:「腳崴了?」
她點點頭,「嗯」了一聲。
我低頭一看,她右腳腳踝已經腫脹了起來,顏色也變成了深紫色,我輕輕碰了一下,她頓時哎呦了一聲,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現在已經顧不上冷戰了,「怎麼弄的?」
「今天我帶著子墨去爬山了,下山不小心崴了一下。」
又特麼是這熊孩子。
我已經懶得提他了,說了聲「等我一會兒」,然後迅速下樓買了盒雲南白藥噴霧,然後又從樓下奶茶店要了一杯子冰塊。
有時候嘴甜就是有優勢,我叫了幾聲小姐姐,奶茶店那姑娘還多送了我一杯,簡直堪稱vip待遇。
回家後,我讓她先躺下來,用濕毛巾裹著冰塊敷在她受傷的那隻腳上,然後在她受傷那條腿下麵墊了個兩個靠枕,每隔十五分鐘,我就換一次冰塊,反複了五次才算結束。
她以前也崴過腳,已經習慣了任由我擺布,但從始至終,我們倆誰也沒說過一句話。
林菲菲受傷和熊孩子有直接關係,這小子不僅一點也不關心,看見我回來,直接把遊戲機一扔,扭頭回臥室了。
我給她處理完腳踝,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這兩天哪也彆去了,踏實在家待著吧!」看書菈
林菲菲點點頭,沒有言語。
氣氛像夜色似的,突然一下沉了下去。
以前我們倆的話像說不完似的,現在竟然麵麵相覷。
「我先回屋躺一會兒,你要是餓了自己點外賣吧!我沒想到你回來得這麼早,點餐的時候就沒點你的。」
說完,林菲菲一瘸一拐地回房間了。
我孤零零地在客廳待著,偌大的客廳仿佛有種無法言說的沉重,我被久違的孤獨和無聊包圍了,房間裡安靜得隻剩下時鐘的滴答聲,單調的節奏猶如催眠曲,一切都那麼無聊。
自從熊孩子打破了我們的二人世界以後,我在這個家裡已經找不到一絲慰藉,我百無聊賴地拿起psp,在遊戲裡發泄生活中的煩惱。
遊戲和香煙是我的解壓包,每次壓力無處宣泄,我就習慣靠這兩樣找到一個情緒發泄的出口。
我正在遊戲裡躍馬揚刀,這時候忽然「咣當」一聲,熊孩子推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