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說道。
我說得斬釘截鐵,根本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吳雙直勾勾地盯著我,臉色逐漸沉了下去。
金錢就是人性的照妖鏡,它讓我看清了吳雙有多虛偽,我不想和他再有任何拉扯,說了聲泡完了,我就從溫泉裡站了起來,直接去衝涼了。
我換好衣服直接離開了,說實話曾經睡一個宿舍的兄弟,鬨成現在這樣挺沒勁的,但有些人注定了隻能陪你走一段路。
也許成熟的一個標誌就是接受,接受自己的普通,父母子女的普通,接受分道揚鑣和突如其來的變故。
從轟趴館出來,我準備掃輛共享單車輾轉地鐵站,轟趴館這邊禁止摩托車出行,所以今天我就沒騎。
看著一輛輛汽車在公路上穿梭,我低頭看了一眼胯下共享單車,不禁無奈地歎了口氣,彆人燃油,而我隻能燃血了。
這時候,一陣刺耳的鳴笛聲響了起來,我扭頭一看,白詠琪開著車在我旁邊緩緩停下。
她唇角一勾,宛如妖花綻放,「上車吧!我送你。」
我看見她雖然有點犯堵,但眼下形勢不容我自命不凡,我在心裡告訴自己,隻是上了她的車,又不是床。
我施施然上了她的車,主動拉開後排的車門,彎腰坐了進去。
坐定以後,我不經意抬頭一看,白詠琪彎彎的眉眼出現在了中間後視鏡裡麵。
我和她四目相對了幾秒鐘,她燦爛一笑,緩緩發動汽車。
路上,白詠琪問我:「你今天為什麼不答應吳雙啊?其實給他拿回扣也沒什麼,又不損害咱們的利益,吃虧的是他那兩個大哥。咱們有錢賺不就好了嘛!」
我笑了一下,「給他吃回扣?你就不怕他回頭告我一個商業賄賂罪。」
白詠琪恍然大悟,「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他應該不能吧?大家都為了賺錢。」
我漫不經心地笑了一下,提起吳雙,我語氣裡忍不住多了些感慨。
「我以前一直覺得我特彆了解他,但今天我才發現,其實我一點也不了解他,誰知道他會為了賺錢做什麼事?算了,還是保持點兒距離吧!」
白詠琪「嗯」了一聲,沉默了幾秒,忽然問我,「那我要是自己接這一單活兒,你沒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