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步伐輕盈地走進屋,她的背影就像一幅深邃的夜色畫,每一個輪廓都充滿了韻味,可我卻無奈地搖了搖頭。
公司裡那群家夥,顯然對這個沒什麼利益可言的助農直播沒什麼興趣,要不然張茵支持我,這個項目很難推動下去。
我覺得這個項目推動起來,可能沒想象中那麼樂觀。
果不其然,第二天我帶領他們去見老村長和果農,聊到合作細節,張茵隻收10%的傭金,我更提議助農直播的打賞收入,扣除平台那部分以後,全部轉給果農。
許惠一聽,就有些不樂意,她繃著小臉,忍不住抱怨著道:「恕我直言,我們和彆的商家合作,傭金都是20%-30%,利潤這麼低,我們根本不賺錢,說白了,基本就是白玩。」
氣氛隨之陷入尷尬,每個人都沉默地坐著,仿佛參加一個無聲的審判。
我皺起眉,心裡對許惠有些不滿,這些話哪怕私下裡說,我也能理解,她直接搬到台麵上說,搞得大家都很尷尬。
老村長臉龐微微泛紅,仿佛塗上了一層薄薄的紅色顏料,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聲音中帶著一絲尷尬:「沒事,俺們聽你們的,能幫俺就不容易了,俺們能理解。」
張茵臉色也有些不自然,用眼神警告了一下許惠,然後笑著對老村長說道:「您放心吧!這個直播本來就是助農嘛!我們主要是想幫果農解決一下困難。」
說罷,她又掃了許惠一眼,就像寒風刮過,沒有一絲溫度。
「大家也可以放心,這個獎金我會按照以前的項目給你們,這個不用擔心。」
許惠頓時笑逐顏開,連忙替自己解釋:「謝謝茵姐,其實我不光是為了自己,都是為大家謀福利,畢竟我們都是出來賺錢的,不能隻考慮自己,而不顧彆人。」
我眉頭微微一挑,麵無表情地看了許惠一眼。
聽她這麼說,我不再懷疑張茵,趙嶽和我說的話,公司裡果然很多人都對我不滿。
我嘴角牽動了幾下,不禁自嘲一笑,彆看她們口口聲聲地捧著我,其實他們就像水蛭,不斷吸我的血。她們巴不得我現在什麼產品都賣,好趁著我有流量的時候,多給他們賺些錢,而我一旦不逐她們的心願,在他們眼裡,我就變成了階級敵人。.
許惠見我朝她看來,眼神閃爍,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我覺得有些無奈,清了清嗓子,說道:「對了,這次既然是助農,我作為主播,就不要提成了。」
我是發自肺腑,這次直播公司確實賺不了多少錢,張茵要是按以前的獎金比例給大家發,很可能會賠錢,想替她把錢賺回來,我就得多直播多帶貨。
前些日子,我爸住院就耽誤了一個禮拜直播,助農直播又實現不了多少盈利,難怪公司裡有些人對我有情緒。
趙嶽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我也不要,我支持餘斌。」
許惠露出一絲似笑非笑,故意拖長了音調說道:「你們開心就好,我這人沒這麼高覺悟,我得要。」
趙嶽剛要發火,被我一個眼神製止了,有什麼事回去吵,當著老村長他們的麵就太不像話了。
許惠現在負責電商,具體合作都是她和李叔他們洽談,輪到她發言時,她直接發問:「快遞你們怎麼準備怎麼解決?水果和零食可不一樣,現在又是夏天,路遠或者時間長的,容易腐爛,而且容易磕壞了,這些你們準備怎麼解決?」
老村長他們對運輸流程一無所知,眼睛都睜得大大的,麵麵相覷,最後所有目光都落在了李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