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貓傳腹。
當時寵物醫院就把小貓扣押了,除了貓傳腹,還影響不良和各種炎症。
當時買貓花才花五十的時候,我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憂傷,各種費用下來預計三千多。
我先把小貓放在寵物醫院治療,雖然心疼錢,但相對一條生命而言,那種由心底散發出來的愉悅感,不是錢能代替的。
為了紀念這個讓我難忘的時刻,我自
作主張給小貓取名叫三千。
三千住院了,我爸出院了。
第二天上午,我和我媽去醫院接他出去,張茵閒置在家,乾脆也跟著去了。
從我爸住院開始,積壓在我頭上這片雲彩,終於散了。
好一通折騰,才辦完出院手續。
我第一次碰上這種事,折疊輪椅,拐杖我一股腦都買了。
我們扶著父親坐上輪椅,推著他慢慢走出醫院大門,今天是個好天氣,陽光明媚,萬物複蘇。
路上,我負責開車,張茵坐在副駕駛,時不時回頭和父親聊幾句。
父親知道她是我老板以後,連忙說道:「姑娘,餘斌這孩子平時沒少給你添麻煩吧?他要哪做得不對,你該說就說。」.
我麵子上有些過不去,歎了口氣,終究沒說什麼。
「你該說就說!」這句話,說實話我早就聽累了。
我上學的時候,父親就不止一次和老師說過這句話,和鄺莉談戀愛,他對鄺母也說話,好像我永遠隻會給彆人製造麻煩似的。
我心裡無奈,但沒有表現出什麼。
張茵扭過頭對父親說道:「叔叔,餘斌挺努力的,直播做得特彆棒!」
父親對直播沒有任何概念,笑了笑,甕聲甕氣地說道:「他做這個主播,不就是拋頭露麵,裝瘋賣傻取悅大眾嘛!」
我呼吸頓時變得沉重起來,仿佛一扇重門壓在胸口。
他的一番話,像一把尖刀,捅進了我的心臟,我無力擺脫,隻能任由它在我心中肆虐。
漂了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了戴著麵具生活,心裡雖然極度鬱悶,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父親以前一直想讓我回老家,聽他的安排,進事業單位,他覺得那種工作有麵子,但我寧死不從,後來成了主播以後,村裡人一聽說***主播,都說我這個職業嘩眾取寵,還有的說就是以前的電視購物。
父親雖然不乾涉我的工作,但每次一提起我做什麼,他都得嘲笑我幾句。
我暗暗苦笑,好像在我印象裡,他從沒認可過我什麼,甚至打擊,以至於這種打擊,甚至像接力棒似的,傳到我手裡,連自己都否定自己。
幸好我經曆了一些挫折以後,慢慢想明白了,不是我有問題,是這個世界一直想馴化我。
父親說完,車廂裡的氛圍頓時陷入了沉寂,張茵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仿佛變得更加柔軟。
她吸了一口氣,對父親說道:「叔叔,現在主播這個行業真不像您想的這樣,餘斌做得很棒!不信我給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