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背景,隻有背影,沒有身份,隻有身份證。
這樣的出場背景,注定要比一些人走得要慢,但造成這些的,並不是我們。
可有的人偏偏就拿這些來質疑你,我之前在大廠工作的時候,老板任人唯親,我那個直屬上級,是老板關係戶,他腦袋大脖子粗,治國無法,擾民有數,任務一派下來,隻會往員工身上施壓,完不成就論鍋行賞,我曾經被罵得狗血淋頭,深深懷疑過自己。
不過我也要感謝那次失業,給我的人生按下了暫停鍵,讓我重新思考活著的意義。
活著是為了追求快樂,而不是為了kpi,房子車子和彆人的期待。
林菲菲在新公司混得也一般,大公司人際關係複雜,大家都是螺絲釘,老板的私仆,所以她才想做vlog博主,但她現在還沒做起什麼水花。
成功有時候是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爭到了是運,爭不到是命。
我和林菲菲一直聊到快淩晨一點,就好像有說不完的話,最後說著說著,電話裡傳來了呼嚕聲,我這才把電話掛了。
第二天,我們像趕場似的,開會,吃飯,開會,吃飯。
我趁著開會養生,開會開始沒多久,我就昏昏沉沉睡著了,沒想到困擾我良久的失眠,竟然被開會治好了。
張茵坐前幾排,我們這些無名之輩自然在最後麵坐著,我挨著劉紫桐坐著,剛才又睡著了,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頭正枕在她的香肩上。
我愣了一下,立馬坐直了身子,迎著劉紫桐的白眼,苦笑道:「對不起。」
她撇撇嘴,「說啥對不起,高鐵上我也枕你肩膀上睡著了,咱們就算是打平了吧!」
我遞給她一張紙巾,笑道:「我說對不起,是因為把口水流你肩膀上了。」
劉紫桐臉色大變,「你真惡心。」
她接過紙巾扭頭朝肩膀一看,才知道我在逗她。
「討厭!天天就知道臭貧。」
她嘴上嫌棄我,嘴角卻向上挑著。
大佬們在台上開大會,我們在台下開小會,劉紫桐用胳膊肘輕輕捅了我一下,壓低聲音問道:「哎,台上開會呢,你這老睡覺,合適嗎?」
我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又沒打呼嚕,沒什麼不合適的。」
劉紫桐翻了個白眼,「上麵都是大佬,那麼多經驗分享,你也不聽聽,你說你開會睡覺,能有什麼好處?」
「你彆說,還真有。開會睡覺比白天睡覺過癮。」
劉紫桐氣哼哼地說道:「你這叫不思進取,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我覺得應該先乾好本職工作,再說彆的,年輕人不能好高騖遠。」
劉紫桐露出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我怎麼覺得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那麼怪啊!對了,你給茵姐寫的那個感謝稿,好像不行,茵姐交上去審核了一下,那邊說好像不太行。」
我心裡一突,她這麼說也算給了我一個心理預期。
果然,散會以後,張茵找到我,和風細雨地對我說:「組委會說你寫的那個演講稿,不夠深刻,想讓你寫得更接地氣,更細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