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我以前有點兒小看了林菲菲,我本來計劃是暑假開始營業,可用林菲菲的土辦法,才過了一個半月,甲醛檢測就合格了。
這段時間周疏桐也沒閒著,她每天都要給直播間選品,和各個品牌方溝通,自己也做了兩場直播居然還發了三條民宿的Vlog,真不知道她從哪擠出來的時間。
這兩丫頭現在都有自己的粉絲,她們經常在粉絲群裡分享,粉絲也很給力,在各個平台點讚評論,最起碼看起來民宿的前途一片光明。
為了民宿開業我也整天跑前跑後,直播運營和民宿雙管齊下,我每天都忙得不亦樂乎。
不過忙點兒好,忙得精疲力儘,雖然身體疲憊,但沒時間胡思亂想。
以前隻做直播,我大部分時間都特彆悠閒,過於悠閒就給焦慮提供了滋生的土壤,整天患得患失,胡思亂想,但忙起來就無暇顧及彆的,雖然累了點兒,但心情在慢慢變好。
林菲菲也一樣,她抗抑鬱的藥已經吃完一段時間了,但一直沒去醫院拿藥,我提醒過她幾次,可她說最近狀態特彆神勇,是藥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
我悄悄觀察了她好幾天,這丫頭每天都挺開心的,像個沒心沒肺的孩子。
看她的樣子不像裝的,我才恍然大悟,忙碌才是治療鬱抑症最好的良藥。
一忙起來,就什麼都忘了。
我們特意選了一個黃道吉日開業。
開業當天,我象征性地放了幾個爆竹,然後就恢複了常態。
被社會毒打了這麼多年,我開始對什麼事都不抱有期待,期待太高,有時候卻事與願違。
我以為放幾個爆竹就算開業了,我正懶洋洋地趴在餃子館的桌子上玩遊戲,這時周疏桐忽然笑吟吟地進來了,嘴角翹得老高,眉飛色舞。
“什麼事這麼高興?咱們民宿開第一單了是嗎?”我懶洋洋地問道。
周疏桐露出兩顆小虎牙,聲音歡快道:
“哪這麼快啊!是有好幾個朋友給咱們民宿送來了花籃,現在都在外麵擺著呢!”
我的心情一下好了起來,仿佛從黑白灰變成了絢麗多彩,一開口嘴角忍不住揚了起來:
“是嗎?都誰啊?我記得沒通知彆人啊!而且我在雲城也沒什麼朋友。”
“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她轉身向外走去,步伐輕快得像踩在雲彩上。
我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跟了出來,一聽說有人給送花籃,我腳底下就像裝了彈簧,充滿了活力。
走出來一看,餃子館門口居然擺著七八個花籃,我驚喜交加,沒想到送了這麼多,簡直讓我們這個小民宿蓬蓽生輝。
我看了看花籃上的名字,一個都不認識。
我打量著這些花籃,最終目光落在周疏桐身上,納悶地問:
“這些裡麵都是你朋友嗎?”
周疏桐聳了聳香肩,攤手道:“就其中就兩個是我朋友,彆人我都不認識。”
“那……他們是慕名而來?難道我現在名氣這麼大嗎?”
周疏桐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我的幻想:
“拉倒吧你!我估計這其他幾個應該是菲菲的朋友,這個叫安然的我知道,是菲菲朋友,那估計另外幾個也都是吧!”
我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林菲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