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過的。
蘇嬋正要說,趙淵卻端起酸梅湯咕嚕兩口喝了。
好吧,他醉了。
蘇嬋很明智地選擇了沉默。
吃完飯,眾人朝著要去K歌,趙淵對唱歌沒興趣,但今天是劉斌的生日,也由不得他有沒有興趣了,眾人起推著他直接去了KTV。
蘇嬋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聽到他們的鬼哭狼嚎,才知道以前宮廷的歌姬舞姬唱得有多好聽。
眾人起哄讓她和趙淵一起合唱,蘇嬋一首歌都不會,最後趙淵接過話筒唱了一首,才算解圍。趙淵的歌喉……意料之外還將就,比其他人唱得都好。
趙淵唱完之後,怕他們還纏著他和蘇嬋,便拉著蘇嬋去玩紙牌。
趙淵把劉國峰擠走,讓蘇嬋坐到沙發上,自己挨著她坐下,後背靠在沙發靠背上,微微挑眉對蘇嬋道:“你隻管拿牌,我教你。”
其餘幾家見蘇嬋連紙牌都拿不好,便知她是個生手,假意告饒:“美女,手下留情,我們牌技很差,每次遇上趙隊都是輸。”
蘇嬋原是不屑和他們玩這些,不過這裡也沒有彆的可玩的東西,乾坐著也很煩,便和他們玩起紙牌來。趙淵給她講了紙牌規則,蘇嬋了解了個大概。
幾局下來,蘇嬋十有八贏,打得其餘幾家懷疑人生。
“我們錯了,嫂子,手下留情,再這樣下去,玩不了兩局我的衣服都要輸光了。”
蘇嬋隻覺他們滿口粗俗之語,下手更是一點不留情,沒幾局便讓他們輸得分文不剩哭爹喊娘。
趙淵挨著蘇嬋坐著,他也沒想到蘇嬋紙牌玩得這麼好,見她一人大殺四方,趙淵索性悠然愜意地靠在沙發靠背上,看其餘幾人灰頭土臉的樣子,簡直痛快。
他們一群大男人聚在一起,難免要開始散煙,劉斌也遞了煙給趙淵,趙淵接過手,不過沒有點燃,隻說:“你們要抽煙的去外麵抽,彆把包間弄得烏煙瘴氣的。”
“頭兒,你以前不是沒這麼多毛病……”
“趙隊叫你去外麵抽,你就去外麵,哪兒那麼多廢話,沒看見我們這裡還有女士嗎?”方蕊道,她平時在辦公室就深受他們荼毒,現在聽趙淵這樣發話,自然激勵讚成。
玩笑歸玩笑,眾人看包間裡有幾名女的,還是都去外麵抽煙區抽煙。不過趙淵沒有去,他坐在蘇嬋旁邊,隨性地斜靠在沙發靠背上,儘顯慵懶風流。
隻是蘇嬋欣賞不來,覺得他太坐沒坐相。好在看在他有些醉意的份上,蘇嬋也沒有表現出心中的想法,隻不冷不熱地問了句:“還難受?”
難得從她嘴裡聽到一句軟語,趙淵微微挑眼笑看著她:“我可以理解你這是關心我?”
蘇嬋覺得自己多嘴了,她就不該多此一舉。
不過,想著這裡沒什麼好玩的,再加上最近趙淵天天早出晚歸,明天他還要上班,蘇嬋便又道:“不難受了,我們就回家吧。”
說完之後,她又補了一句:“我不喜歡這裡。”
回家這個詞讓趙淵感到極大的舒適,他今天確實喝得有點多,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便起身給劉斌他們打了招呼,又叫了代駕,和蘇嬋一起走了。
大夥們都很理解趙淵急著過二人世界的心情,都沒有挽留,隻明裡暗裡地叫他把握好時機。趙淵解釋了數遍沒人信,他也懶得說了,反正說了他們也不會信。
到了家門口,風一吹反倒把趙淵的酒勁吹起來了,他懶懶地靠在門口看蘇嬋開門,“看不出來,你牌技還真是出神入化,專門去賭場練過?”
蘇嬋開了門,很是不屑道:“雕蟲小技,何足掛齒!”
趙淵看她一副傲慢中又帶了點傲嬌的神情,不禁笑了笑,“過來扶我一下。”
“嗯?”
趙淵:“我腿軟,使不上力,扶我進屋。”
蘇嬋遲疑不定地打量著倚在門口的趙淵,對方神智是清醒的,不過看上去確實像一副軟骨頭,站都站不穩。
趙淵見她滿腹狐疑,便又好笑地解釋道:“我真醉了。”
蘇嬋想著他先前被眾人一杯接一杯地勸酒,想必也不是撒謊,便走過去扶他,“酒量那麼差,逞什麼能!”
趙淵聽她這沒心沒肺的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怎麼說,我也不能讓他們灌你喝酒,你一個女孩子,在外要懂得保護自己,儘量不要喝酒。酒這玩意傷肝,喝了人也難受……”
蘇嬋聽他絮叨著,騰出另一隻手關上房門,當然也不忘反駁趙淵:“你既然不喜歡酒,那你喝那麼多乾什麼,蠢到極致!”
“看來還是我的錯了?”趙淵被她罵蠢,也不生氣,反而笑盈盈地反問。
“不是你的錯,難道還是我的錯?”蘇嬋貼身攙扶著他,“你真沉,像隻笨豬一樣。”
雖然罵人不對,有失禮節有失儀態,但蘇嬋發現罵出來後,心情格外舒暢,或許和這個粗鄙之人生活久了,自己也變得粗鄙了。
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
“是你太瘦了,從明天開始你不能再吃外賣和麵條水餃,要多煲一些湯補一補,還有今後得隨我去晨跑,這樣有助於加強你的體質……”
蘇嬋聽著他的長篇大論,駁了一句:“你現在的廢話真多!”
顧北淵比較內斂,沒有那麼多話,即使關切愛慕,也多是藏於心。蘇嬋聽著趙淵的碎碎念,不由得有些分神。
“終於可以躺著了!”眼見就要到床邊,趙淵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一時放鬆,他身上的力氣就像被抽光了一般,腳下頓時一個趔趄,倒頭就栽下去。他本就長得高大,這一倒,蘇嬋也不慎被他壓倒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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