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杭市第二看守所,3號審訊室內,氣氛緊張而沉重。
“謝三,你還要沉默到什麼時候?”
審訊室約莫十幾個平方,分為裡外兩間,兩間之間用鐵柵欄隔離開,在裡麵一間,審訊椅上坐著一個低垂著頭的人,正是那個謝三。
在謝三背後的白牆上,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讓所有看到的人都感到一種靈魂上的震撼。
謝三坐在審訊椅上,低垂著頭,微閉雙眼,右臂上的繃帶顯得格外刺眼,精神有些萎靡,對於外間警官的問話沒有任何回應,仿佛已經將自己封閉在了一個無聲的世界。
外間的兩名警察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一種無奈的神情,麵對這樣的"滾刀肉",審訊的難度大大增加。
謝三從被抓回來後,就被關押在了第二看守所,今天是審問的第二天,兩天來,他對於警官提問的問題什麼也不回答,就仿佛已經啞巴了一樣。
謝三這樣的態度,倒也沒有出乎審訊警官的意外,畢竟來到這裡之前,他們也充分了解了謝三的案卷,知道這個人不是第一次犯案了,也算是一個慣犯。
這樣的慣犯自然都有些滾刀肉,知道自己一旦交代了,那可能麵對的就是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判刑,而如果絕不開口,公檢法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也很難給予自己定刑。
有時候,謝三這樣的人,哪怕進到了看守所,也仍然是在抱著一種僥幸的心態,期待奇跡能夠發生。
就這樣,一時間,審訊室陷入了寂靜,主要負責審訊的警官看到暫時沒有進展,就和自己的同伴低語了幾句,準備先結束這一次的審訊。
“咚咚咚……”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輕輕的敲擊聲,負責審訊的警官起身打開門,看到外麵的人影,快速閃身走了出去,似乎有人在外麵招呼他。
過了大概五分鐘,這名警官再次開門進入審訊室,走到自己同伴的身邊耳語了幾句,那位同伴點點頭,收拾了下桌麵上的材料和審訊筆記,起身和這名警官走出了審訊室。
坐在裡間審訊椅上的謝三似乎察覺到外間的動靜,微微抬頭看了過去,當看到兩個警官耳語幾句後,一起起身收拾東西似乎要離開。
看到這一幕,謝三微微一愣,今天的審訊這麼早結束嗎?還是說會有什麼其他變化。
就在謝三有些狐疑的時候,審訊室外間的門打開了,隻見一個陌生的男警官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很快坐在了之前做筆錄那位警官的位置。
“這是要換人審訊我了?”
謝三看到這名陌生的警官到來,腦子裡飛快地轉動著,雖然他知道自己這麼硬抗下去,也不會有好結果,但他不甘心,如果讓他去蹲十幾年的大牢,還不如讓他去死。
而且,他在賭,賭公安機關萬一沒有他的實際犯罪證據呢!
如果真的是那樣,也許自己硬抗下去,就有可能獲得最後的勝利,雖然有些渺茫,但人總得有點希望是吧!
要不,人活著和鹹魚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