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厚此薄彼,那等顧婉婉回來,讓她去倉庫住上一個月如何?”顧清寧抬眸看向程玉,沉靜的瞳孔泛著涼意,“每天三餐白粥配饅頭,天沒亮就起來打掃衛生,就連一個下人都能對她非打即罵,如此才能對得起你口中的不薄,你說呢?”
善良後媽的人設還沒站穩,就被她三言兩語給撕碎了。
顧昭黑了臉,眼神晦暗莫測地看向程玉,語氣微重,“程姨,你是不是得給我個解釋?”
他原本以為她隻是勢利了點,沒想到她竟然這般苛刻清寧。
“還是說你覺得我們三兄弟是擺設?”
程玉慌了下神,急聲解釋道,“不是這樣的,阿昭,你不能光聽她的一麵之詞。”
“我讓人準備了三樓的房間給她住,是她不自己不願去住,非要住倉庫,她剛來A市的那幾天,水土不服,隻能吃點清淡的,但也隻是吃了幾天的白粥,並不是她口中說的那樣苛刻她。”她細聲細氣地道。
“你也知道清寧她心智方麵有些遲鈍,她怕是誤解了什麼,至於打掃衛生那些,她之前可能是在鄉下做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我勸過她彆做,可她就是不聽,我也沒辦法啊。”
什麼叫巧舌如簧,顛倒黑白,顧清寧算是漲見識了。
她扯了扯唇,笑意不達眼底。
“那傭人非打即罵又是怎麼回事?”顧昭忍著脾氣,用僅剩的一絲耐心問道。
“三少爺,這事和太太無關,都怪我。”林嬸把責任攬到她自己身上,淒淒慘慘地道,“清寧小姐剛來這裡的時候患有啞疾,和大家溝通過程中鬨了一些不愉快,我多嘮叨了兩遍,她便和我急了,可能是因此才覺得我對她態度不好。”
主仆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兩張嘴都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顧昭看了眼顧清寧,見她沉默,他轉頭看向管家,“萬叔,是這樣嗎?”
被點到名,管家心底咯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