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寧看著跪倒在她腳邊的男人,淡定挪開腳步。
她可不是活菩薩,也不當大善人,拔刀相助這種事誰愛做誰去做。
刀疤男愣了下,低聲下氣地求道,“求求你救我,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顧清寧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眉眼淡漠,“沒心情,你還是換個人報答去。”
刀疤男僵住,眸間閃過一絲絕望。
難道他今天真要死在這?
不,他不甘心。
他抬起頭,再次求她,“求你救我一次,隻要你肯救我,我以後便為你效力,我的命都是你的。”
混混們衝了過來,將他們兩人圍在中間。
海哥從後麵走了過來,凶狠的眼神遊移在他們兩人身上,“你們兩個今天誰也沒想走。”
說著,他的視線落在顧清寧身上,“你小子和他是一夥的?”
“不是。”顧清寧聲音冷然地道,“讓開,你們乾架是你們的事,我不會插手。”
海哥冷笑道,“你傷了我的兄弟,你覺得你還走得掉嗎?”
“嗬。”
顧清寧雙手抄著褲袋,眼底滲出絲絲涼意。
“你也想和你兄弟一樣?”
“海哥,彆和這小子廢話,抓住他,帶回去慢慢收拾。”黃毛男子從地上爬起來,扶著受傷的腰走了過來。
顧清寧漠視了他,壓低的聲音微微沙啞,“最後一次,讓還是不讓?”
海哥輕蔑一笑,後退一步,“上,把他們都抓回去,死活不論。”
話音未落,圍成一圈的混混們手持刀棍衝了上來。
“靠。”
顧清寧低咒一聲,打個遊戲還不讓她舒心。
刀棍逼近,她旋身一轉,長腿橫掃,一腳踹飛三個。
素白的手滑過地上,手腕翻轉間,她手裡多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
沒有戀戰,她直奔穿著花襯衫的男人。
擒賊先擒王。
凜冽的殺伐之氣襲來,對上那雙黑如寒潭的墨瞳,海哥心生寒意。
他直覺危險,卻還是慢了一步,脖頸上傳來鈍鈍的刺痛,他渾身僵住。
局勢再次逆轉,眾人都傻眼了。
“他”是怎麼過去的?
顧清寧手持匕首抵住他的脖子,語氣溫吞地道,“這匕首可不長眼,你最好是彆亂動,不然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的人,應該就是你了。”
到底是常年經曆這種場麵,海哥很快冷靜下來。
他用眼角打量著挾持他的“少年”,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顧清寧扯了扯唇,一字一頓地道,“你要是不識趣,我就是要你命的人,懂嗎?”
話落,她手腕微動,抵住他的脖子的匕首再逼近一分。
血痕淺淺,冒出星點血珠。
海哥吃痛皺眉,閉眼吐了口氣。
下一刻,他睜開眼看向他的手下,“讓開,放他走。”
顧清寧掃了眼被抓住的刀疤男人,“還有他。”
“不可能。”海哥立即道,“你剛才不是說你們不是一夥的,放你走可以,他必須留下。”
懶得囉嗦,顧清寧持著匕首的手微動,“放還是不放?”
她可不白出手,架都打了,不收回點什麼,她都對不起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