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眾人看向馮梅的眼神變了味。
徐岸眯起眸子，冷冷地瞅了馮梅一眼。
拿書砸人，誰給她的膽子。
沒有料到楚旭這個變數，馮梅慌了，氣急敗壞地道，“你胡說。”
她看向張校長，伸出受傷的左腳，“校長，您可不能相信他們，他們都是串通一氣的，你看她毫發無傷，我怎麼可能拿書砸她，再說了，你看我的腳，被書砸得都腫了。”
眾人看了眼她的腳，腳背確實紅腫了一塊。
“馮老師，你敢做彆不敢認，全班人可都看到了。”楚旭冷笑，目光輕蔑地看向她。
“班裡的同學都在外麵，需要讓他們一起來作證嗎？”
惡人先告狀，她也好意思這麼理直氣壯。
馮梅一噎。
“你們和顧清寧要好，當然幫著她說話。”
楚旭臉一黑，她這種人品是怎麼當上老師的？
他正要說話，被顧清寧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她走上前，嗬出一聲嘲弄的笑。
“馮老師，趁著大家都在，有件事你不如解釋一下。”
她邊說邊拿出手機，指尖滑過屏幕。
馮梅心底咯噔一下，不知她想玩什麼把戲。
“顧清寧，一碼歸一碼，你少扯彆的事轉移話題，今天你必須向我道歉。”
顧清寧沒說話，指尖一按，放出一段錄音。
“馮姨，你就再幫我想想法子，或者你去找出卷的老師，替我探探口風。”
嬌柔的聲音，帶著幾分甜膩，大家一下子就聽出是顧婉婉的聲音。
“馮姨，這件事你要是幫我辦成了，我一定讓我媽重重答謝你。”
然而，接下來的另一道聲音，讓張校長他們都沉了臉色。
是馮梅的聲音。
“婉婉，這個辦法我早就試過了，那些老古板一個比一個口風嚴，我真是沒法子了。”
考試作弊這種事學校一向不姑息，更彆說是勾結老師進行賄賂。
氣氛沉悶、壓抑。
在聽到錄音的那一瞬，馮梅的臉色唰地一白，渾身血液被凍住。
她怎麼會知道？
她從哪裡弄來的錄音？
顧清寧關了錄音，收起手機。
她移開視線，轉過臉看向張校長，聲音溫涼，“校長，我覺得像馮老師這種人，已經無法擔任一中老師的位置，您覺得呢？”
馮梅瞳孔緊縮，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校長，我是冤枉的，那段錄音和我沒關係，是她在耍手段陷害我。”
“校長，您不相信她的片麵之詞啊，我真的是冤枉的。”
張校長看了她一眼，眼底滿是失望。
“鄭主任，發全校通報批評，這種行為絕對不能姑息。”
頓了頓，他接著道，“馮梅，從今天開始，你被一中辭退了。”
斬釘截鐵的語氣，沒有一絲回旋的餘地。
馮梅如遭雷擊，腦袋一片空白。
她花了那麼多功夫才進了一中，要是被辭退，她根本沒有後路了。
都是顧清寧的錯。
要不是她，她靠著程玉母女倆的勢，還有大把光明前途。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她惡狠狠地看向顧清寧，陰冷的眼神淬了毒似的，“顧清寧，都怪你，你這個死丫頭。”
她歇斯底裡地喊著，不管不顧地朝顧清寧的方向衝了上去。
徐岸和另一老師反應很快，一人一邊拽住馮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