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探了下水溫,觸手的溫度是冰的。
這一池子的水,竟是冷水。
傅君承眉心輕蹙,眸色倏地變得冷沉。
長臂一伸,刻不容緩地把顧清寧從浴缸裡撈了出來。
濕漉漉的嬌軀靠進他懷裡,弄濕了他的浴袍。
傅君承也顧不上,雙手掐著她的腰肢,輕輕一提,將人她放在洗漱台上坐著。
他一手摟著她,另一手扯了條毛巾,給她擦拭著濕發。
他冰著臉,下頜收緊,神情冷峻又嚴肅。
酒精作祟,顧清寧還沒清醒,雙腿在空中晃著,舉起手上濕漉漉的襯衫。
她咧嘴一笑,乖巧無辜的笑容讓人想要生氣都難。
“你看,衣服洗好了,是不是很乾淨?”
傅君承眼神一軟,伸手拽走襯衫,隨意丟在一旁。
他敷衍地“嗯”了聲,“乾淨。”
看來是真醉得不輕,楊乾那瓶酒後勁挺大。
顧清寧看了眼被扔在一旁的襯衫,水光灩斂的眸子霧蒙蒙的,不滿地瞪著傅君承。
“你壞。”
傅君承氣笑了,擦著她頭發的手一頓,“我怎麼就壞了?”
千萬彆和醉酒的人講道理,那樣會把自己給氣死。
要不然,就會出現以下的畫麵。
顧清寧思維跟坐火箭似的,嗖地一下跨了個太平洋,答非所問地道,“你要聽話好不好?”
四目相對。
她一臉正色,迷蒙的眼神帶著認真,問得挺誠懇的,“你聽話好不好?”
真是敗給她了。
傅君承低笑出聲,聲音溫柔繾綣,“聽誰的話?”
“聽我的。”顧清寧湊近,伸手抱住他的脖頸,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臉上,混著淡淡的酒氣。
“你聽話,我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