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這片混亂的場景。
直到一束銀白色的光線打穿了這深埋在山脈裡的洞穴。
滿溢的血湖被打出一個大洞,高高揚起,剛剛修建好的金字塔祭壇幾乎瞬間就是被打斷了三分之一。
白鼠這段時間的努力幾乎是瞬間就是毀於一旦。
就連白鼠自己也像是一隻落湯雞一樣被揚起的血湖水打濕。
隻不過白鼠卻是不在乎這個,呆呆的看著麵前的身影,看著那伴著洞窟破碎而打入這山脈深邃初一縷陽光出現的身影。
那是一個恍若高山一般的身影。
隻是一眼,白鼠就是確定了祂的身份,自己的神明,神明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即便隻是一個虛影。
這一幕是他日思夜想,無數次想象中場景,他能夠見到神明,在神明麵前歌頌著祂的偉大,隻是今天的這一幕,卻和他無數次的幻想,都有著不同。
神明的眼中沒有欣慰,沒有欣賞,沒有歡愉,隻有那無比的淡漠,還有那一絲絲的失望。
這失望是多麼的刺眼。
自己讓神明失望了,自己讓神明失望了,無言的懊悔在心中回蕩,仿佛化作啃食心靈的毒蟲。
身軀也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在場的所有鼠人都是陷入了呆滯,這樣的一幕讓他們搞不清楚狀況的同時,但是那神明虛影的顯現,又是讓他們震撼異常。
一時間徹底頓住,連動作都是不敢做出。
好在,這一幕來得快,去的也快,神明的虛影隻是在短短的一刹之間就是消失不見。
隻留下一個一片混亂的爛攤子。
鴉雀無聲之中。
白鼠卻是第一個站了出來,一如當初身為一隻青澀鼠人卻是第一個做出了皈依神明,帶走神族決定時的那般果決。
高高的攀上祭壇之上,像是一隻佝僂著的大老鼠,卻是踩在一堆被削去腦袋的祭品之上,高高的俯視著麵前的群鼠,尖銳的眸子帶著瘋狂與陰狠。
“神明降臨!賜下祝福,這是我們鼠人最榮耀的時刻!”
“為神明賀!為神明賀!”
“為鼠人賀!為鼠人賀!”
在那陰冷的注視下,在場所有的鼠人軍閥與祭司都是低下了頭,同時,這樣一個消息也是像風一樣席卷了山脈中的所有鼠人,森林中的所有鼠人。
礦洞中的所有鼠人。
所有的鼠人,都知道了這一次祭祀的結果。
神明賜下了祝福,神明注視著鼠人。
“為神明賀!為鼠人賀!”
歡呼雀躍中,即便是奴隸鼠對於此也是與有榮焉,一片歡騰的局麵,但是在這樣的歡慶中,卻是帶著幾分陰霾。
所有的鼠人軍閥,所有參加了神廟祭祀的鼠人祭司,作為這一場榮耀的親曆者,卻是帶著幾分不自然,與惶恐,還有複雜,其中更是以一些狂熱的祭司尤為甚之。
隻是很快的,這些狂熱的祭司就是出現在了黑淵之中。
當天晚上,最近發生的一切,還有那森林裡麵發生的事情,祭司與軍閥的動作,所有的一切都是被白鼠所得知。
白鼠或許知道了神明為何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