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體型上並沒有那麼的雄壯,比起那些魁梧蜥蜴人戰士還是要矮上許多的身影到了。
那原本在城牆上與鼠人死戰的蜥蜴人戰士們率先發出了猛烈的歡呼,然後自覺的退讓開。
是那火,他一步一步的來到了這攻城戰的最前線,一路上,無有鼠人敢阻攔,在那讓人恐懼的威壓中。
就這般,火徑直頂在了攻城鼠坡之前。
鼠人們麵麵相覷,這樣的厲害家夥,是連資深鼠人戰士一時都是不敢衝上前去。
戰場上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隻不過也隻是片刻。
很快的,在不斷地擁擠中,在後麵湧來的鼠人擠壓下,一隻最外圍的青年鼠人被推出了隊列。
踉蹌著向前兩步,就是來到了火的麵前,在那龍威的作用下,這青年鼠人渾身都是在顫抖。
但是他此時顯然已經沒有了退路,在恐懼中舉起長矛。
嚎叫中,挺直身子,長矛還沒有刺出,那戰棍就是率先落下了,在那清脆的聲響中,青年鼠人倒地。
隻是那炸開的新鮮血腥味,卻是刺激到了周圍那停滯的鼠人。
“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他!”
“厲害家夥的尾巴最好!”
“偉大的神明萬歲!”
聚攏成群的鼠人們打破了對於龍威的恐懼,眼睛通紅,興奮而又恐懼的一擁而上!
那火麵對著這樣的一幕,卻是毫無畏懼!
在這尚且蠻荒的年代,無論是首領還是領袖,作為一個部落或者種族的領導者,它可以有著種種的缺點,也可以不用像是祭司或是長者巫師那樣的充滿智慧。
但是有一點卻是毋庸置疑的,身為領袖,那便就是最強大的!
火也不例外,在他身體裡如同岩漿一般流動的紅龍血脈,不僅僅給他帶來了那一身耀眼的赤紅鱗片。
麵對著麵前這群早已經締結下難以化解仇怨的鬼祟鼠輩,憤怒久像是一個開關一般,點燃了火。
那字麵意義上的點燃。
赤紅色的鱗片,片片豎起,瞳孔縮小成一條豎起的直線,就連那呼出的空氣裡都是帶上了一縷縷的火焰。
以火為中心周圍一圈的環境,就連空氣都是逐漸乾燥起來,突兀的,一縷縷火焰點燃在火的周身。
作為先遣隊,火帶來的軍隊並不夠多,大部分的蜥蜴人蛇人戰士與輔助軍都是在趕來的路上。
但是無關緊要,此時的他也便就是一支軍隊了。
那猛然炸響的咆哮中,巍然屹立在城牆之上的火,似乎已經向著麵前的那些驚駭的鼠人們宣告了什麼一般。
這一刻,周圍那些蜥蜴人戰士得到了極大的鼓舞,甚至不在乎此時所處的位置是在那危險的戰場上,高高的舉起手中的戰棍拍打盾牌,伴著那整齊的呼喊。
這樣的一幕,就連那矗立在高台之上的鼠戰都是被吸引來了目光。
眯起眼睛,遠遠的看著那城牆之上的火,心中更多出了幾分的不妙。
並且這種不妙的感覺在之後得到了驗證,鼠人們發起攻擊的時候是在天色最為明亮的正午,但是此時太陽已經快要落下,天色即將黃昏。
但那高聳的城牆,卻依然是巍然不動。
小小的一段城牆,在那殘酷的拉鋸之中已經堆積滿了屍體,打到後麵,甚至連落腳的地麵都是沒有了。
無論是鼠人還是蜥蜴人都是隻能踩在雙方的屍體上繼續那殘酷的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