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手中的鐵質武器更加銳利,即便擁有著更加強大的體魄力量與齊整的隊形,但是當蜂擁而至的鼠人填充分割開那緊密的陣線。
刺耳的磨牙聲還有那帶著大喘氣的尖銳嘶鳴充斥耳朵,連揮舞武器的空間都是被一隻隻想你發起攻擊的猙獰鼠人填充,入眼的除了茫茫多的仿佛是永遠也不會減少的鼠人以外再沒有其他以外,那武器力量與體魄上的差距被自然而然的抹平。
戰場會變得像是地獄一般恐怖。
這個時候你就能夠體會到為什麼強大的蜥蜴人在鼠戰帶領的遠征軍的攻擊下,節節敗退,即便強大的巨龍劃過天空,就連那駕馭巨龍的英雄都是為未來而感到迷茫。
而這群野豬人戰士的士氣顯然不如那舊啟城上有著強大英雄支持的濕地王國士兵強。
那遍布缺口並未完成建設的城牆,也遠遠沒有舊啟城那在神明偉力下從地麵拔地而起的巨壁那樣的堅固。
當野豬人戰士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在那不斷被撕碎野豬人戰士鮮血的點燃中,那些怯懦的奴隸鼠們都是開始逐漸的拋棄怯懦。
嘈雜的歡呼中,這支龐大而又瘋狂的軍隊正在淹沒這座野豬人隻建設了一半的重要城市。
是的,就和字麵意思一樣,淹沒。
畢竟野豬人可是沒有像是那紅色蜥蜴一樣能夠砥礪海浪的礁石。
起碼現在這座城市裡沒有。
攻擊這座城市裡鼠人出現的傷亡,隻能說,甚至連達到讓杜遠產生一絲感應都無法做到。
那一點死去的鼠人,就好像是一瓶水裡不小心灑落的一滴。
雖然是水,雖然水很重要,但也就是這樣而已。
隻是這樣的一幕卻是極大的震撼了,那位剛剛走上戰場的年輕鼠人祭司。
那位發起這一場戰爭的指揮官,繩七。
這位年輕的祭司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震撼的一幕。
甚至隱約中,一種難以言喻的渴望出現了。
特彆是在意識到這樣的一幕是自己促成的以後,在謊言中,在他自己編織的故事中,他向著那神殿使者吹噓自己的勇猛,向著那些同屬於倒黴蛋的鼠人祭司們宣講自己有多麼的被器重。
就連第三次神戰的前鋒都是他來充當,在這樣的故事中,他仿佛成了一個大人物。
隻是在今天,就在現在,當那鼠戰曾經執掌力量的四分之一清晰展現在他麵前的時候,這位年輕的祭司才是真切的認識到了,什麼是屬於大人物的力量。
他很清楚,自己隻是大膽的靠著蒙騙來指揮著麵前的軍隊,或者說根本就是沒有指揮,隻是下達了一個簡單的進攻命令,但是鼠戰,那個在祭司裡風評極為不好的鼠人大軍閥。
卻是能夠帶著龐大的軍隊裡深入遙遠的地方與強大的敵人交戰,即便落敗於巨龍之下。
這樣的力量,那龐大的軍隊,卻是輕易的被他掌握,被他禦使。
看著麵前那像是黑色潮水一般的鼠人軍隊。
難以言喻的火焰出現在了繩七的眼中,那是貪婪,他明白了那個老家夥為什麼即便不可能也是拚儘全力的都是要擠到地下鼠城裡做著那個神殿祭司的夢了!
現在,繩七也有這樣的夢了。
…………。
就在自己的眷族各種程度上都是一片混亂的時候,杜遠等待的伴手禮也是到了。
或者說這份禮物的級彆已經遠遠超過了伴手禮了。
杜遠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