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這些位於鼠人帝國頂端的資深祭司們也是在此刻一起齊齊的跪俯而下。
這一刻,這些年邁的老鼠人,和神殿外那些年輕的小家夥們幾乎沒有什麼區彆。
隻是沒有了狂熱的呼喊。
沉默著,像是一群緊張等待讚揚的孩子一般。
其中,尤其是那高高舉起石板的白鼠最為忐忑,恐懼於不安。
等待著神明的注視。
而這一次,杜遠並沒有讓那白鼠苦苦等待了,或者說他們並不知道的是,為了這一次的祭祀杜遠甚至早在好一段時間之前就是來到了眷族世界。
白鼠的準備,那些彙聚而來的青年鼠人祭司,那些跪拜的大爪祭司,奴隸鼠,還有那鼠戰與白鼠的對峙與爭執,還有晉升英雄的那一幕,都是被杜遠看在眼裡。
隻是杜遠並沒有去改變什麼。
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伴隨著那一個個祈禱的鼠人而出現,並化為浪潮源源不斷的向著杜遠湧來。
現在的杜遠已經不像是剛剛錨定時的那樣,難以承受龐大信仰之力的湧動。
這些化為浪潮的信仰之力被他輕易的吃下,但是心血來潮之間,杜遠已經想好了要用這些信仰之力做什麼。
不過在那之前,現在需要他小小的露個麵。
一束憑空出現的柔和金色光芒中,白鼠手裡那塊石板瞬間不見了蹤影。
短暫的停頓之後,那難以抑製的狂喜,湧現在白鼠的身上。
他終於,他終於,他終於再次得到了神明的回應。
跪倒在地,隻是那喜歡不斷湧來,可為什麼先流出來的卻是眼淚?
白鼠沒有征兆的在祭壇上開始了嚎啕大哭。
隻是讓人覺得好笑的是,即便那淚水源源不斷的從眼睛裡湧出,即便在那嚎啕大哭中,這隻年邁的老白鼠,卻還是小心翼翼不斷抹去眼睛中滴落的淚水,不讓一滴落在麵前那神明的祭壇上。
兩隻手交替著抹著眼睛裡的淚水,又哭又笑。
連杜遠在看著這一幕的時候都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白鼠的確是鼠人王國裡對於他信仰最為虔誠的鼠人。
想了想。
一道柔和的光芒向著那祭壇前又哭又笑的白鼠落去。
這是杜遠特殊的獎勵,雖然不知道白鼠會不會滿意。
柔和的光芒中,既沒有代表力量的賜福,也沒有那奔湧而來的知識。
隻有那光芒中,忽然出現被擾動的風兒,就像是一雙大手柔和的拍打白鼠的腦袋。
但這對於白鼠來說已經是最好了。
呆呆的望著那光芒垂下的方向。
這是最好的禮物,這一定是最好的禮物!
當光芒散去的時候,那白鼠已經從又哭又笑的失態中恢複了過來,再次回到了那股不苟言笑的摸樣。
剛剛出現的一切都仿佛是幻覺。
隻是顯然,並不會有鼠人不開眼的去調侃那白鼠的失態,而且大概也不會存在什麼調侃的心思。
即便白鼠失態又如何。
那股光芒可是代表了神明的恩賜,如果失態就是能夠得到神明的恩賜,那麼撒潑打滾又算得了什麼。
不加以掩飾的羨慕,出現在在場所有鼠人祭司的臉上。
虔誠的低下頭祈禱。
白鼠覺得自己已經得到最好的了。
但神明贈送給鼠人的禮物卻還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