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完全是可以趕去SE的,但他沒去,而是守在高架橋的出口。
他有跟她提過,他在高架橋上看到了她搭乘的那輛車子追尾了。
所以她那天碰到他並不是巧合,而是他……在等她?
那天的他,隻言片語沒提取消比賽的事,隻是一味地訓斥她,言語難聽,把她貶低的簡直是一無是處……
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她看著站在落地窗前掛斷了一個電話,都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又一通電話進來的他,腦子裡神使鬼差的冒出來一個很大膽地想法。
她懷疑他那天之所以取消比賽,是因為她。
李情深電話又響了,他似是被這些沒完沒了的電話騷擾的不耐煩了,直接長按手機關機,然後往兜裡一塞,衝著他們在的地方走了過來。
碰觸到李情深不冷不熱的視線,淩沫沫猛地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剛剛都胡思亂想了點什麼,連忙低下頭,一邊咬著吸管吸著飲料,一邊心底狠狠地罵了自己一通自作多情。
李情深以前對她不算差但也談不上有多好,兩個人真沒什麼過多的交集,他那天大概是真的有事,隻是碰巧遇見了她而已。
再說,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臉讓他為了她叫停比賽。
想到這兒,淩沫沫停下吸飲料的動作。
可是,剛剛在簡晨曦那兒,他是真真切切護了她的。
上次見麵,他還把她罵的狗血淋頭,隔了一個多星期沒聯係,他竟然開始幫她。
就好像那次罵她的人不是他一樣。
簡直是真是莫名其妙。
淩沫沫鼓了鼓腮,實在是想不通李情深這些陰晴不定的操作究竟是什麼意思。
淩沫沫正在這兒絞儘腦汁的想著這些想不通的事,那邊的四個人又聊了起來。
蘇晨給李情深倒了杯酒:“哥,我聽阿聖說,你這次回來不打算走了,真假?”
李情深端著酒杯,動作簡單的晃了下,品了一口酒:“暫且是真的。”
從剛剛提了歡寶,到現在一直都冰著一張臉的易淺,突然來了興致,轉頭看著李情深:“所以可以考慮下什麼時候來總公司了?”
李情深放下酒杯,拒絕的很乾脆:“不考慮,你一個人忙吧。”
易淺:“……”
蘇晨笑了,看著李情深又問:“哥,之前我們一直讓你回來,你死活不肯回來,怎麼現在突然什麼招呼都沒打,就回來了?”
淩沫沫抬頭看向了李情深。
這也是她之前從Ensn手裡拿到他簡曆的時候好奇的事情。
他很小的時候就出了國,在國外發展的那麼好,這一回來等同於把他在國外辛苦經營了十多年的努力全都放棄了。
李情深看到女孩投來的視線,停頓了兩秒,麵色淡然的垂眸掃了眼麵前的杯中酒,不緊不慢道:“沒什麼突然的,就是在外麵呆夠了,想回來了。”
淩沫沫沒等到想要的答案,訕訕的低下頭繼續喝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