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情深唇瓣抿得緊緊的,看著那些照片的眼神變得越來越犀利。
他坐在那兒,看著很鎮靜,可是他的眼底深處,卻又一股怒火在燃燒。
昨天比賽,他本來是不需要到現場,在後台的監視器前看就可以的。
可他猶豫了下,還是推門而入。
結果他看到的卻是因為簡晨曦幾個小動作,她就跟丟了魂一樣直勾勾的開始盯著陸念歌看。
若不是他當時起身走人,將門甩的那麼響,他想她怕是一時半刻都回不過來神。
她一邊想著要比過簡晨曦,卻一邊被簡晨曦牽著鼻子走。
那個男人分明已經不要她了,都已經幫著另外的一個女人在對付她了,她居然不但不肯死心,還在比賽結束之後跑去那個男人的家門口找那個男人?
她找那個男人做什麼?去哀求那個男人回到她身邊呢?
想到這兒,李情深直接氣笑了:“嗬~”
那個男人就那麼好嗎?
好到都是彆的女人的男人了,她竟然還念念不忘。
李情深閉了閉眼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他看著桌上的那一張一張照片,胸口的那團怒火越燒越旺,燒到最後,他忍無可忍的拿起茶杯衝著桌上狠狠地砸了下去。
滾燙的茶水四處飛濺,落在了他的身上,和露在外麵的肌膚上。
他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眼神冷冰冰的盯著那些照片又看了一會兒,然後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推開窗戶,初夏的風迎麵吹來,帶著山穀裡的清新。
他煩躁的撿起煙盒,點了一根煙。
他抽的很狠,一根接著一根,途中不小心嗆到了自己,他撐著玻璃窗,彎身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到最後,他雙眼通紅的抬起頭,看了眼的不遠處她坐過的那張書桌。
明知道自己為了她義無反顧的回國是心甘情願的事,可每每看到她為了那個男人神魂顛倒,他就很冒火。
他很清楚,這團火的名字叫嫉妒。
那個叫陸念歌的男人,哪哪都比不上他。
可他卻發了瘋的嫉妒他。
從兩年多以前,就已經開始嫉妒了。
…
從陸念歌家回到家,心情大好的淩沫沫,精心準備了四菜一湯,然後躺在沙發上,啃著零食一邊看電視,一邊等易喜歡從咖啡廳下班回來一塊吃飯。
吃完飯,淩沫沫自告奮勇的去洗碗,然後拉著易喜歡繞著小區轉了兩圈,回到家好好地洗了個熱水澡,就躺床上早早地睡了。
第二天醒來,她先去交了個物業費,然後去超市買了一些食材,回家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折騰出來一鍋蟹湯包。
她翻出新買的保溫盒,裝了一半進去,剩下的一半留給易喜歡,然後打車趕往李情深的彆墅。
她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鐘了,她按響門鈴,遲遲沒等來人開門,便推了推彆墅的門,門沒鎖,被她這麼輕輕一推推開了。
她一邊喊著老師,一邊走進去,客廳裡沒人,她把食盒放在餐桌上,往二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