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到場之人,無一不怦然心動,隨即便是滿場歡笑,其樂融融。
一直到深夜,易家豪宅才歸於平靜。
第二天清晨,易淺慣例叫易喜歡起床,推開門發現屋內空無一人。
床鋪平整儼然沒人睡過,床單的正中間安靜的放著一枚鑽戒和一封信。
戒指是他求婚的戒指。
信裡隻有一句話,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易淺哥哥,對不起,我不能嫁給你。
…
“易先生,飛機馬上要降落了。”耳邊突然傳來空乘小姐的低語聲。
盯著機窗外的易淺,頓了三秒鐘,才回過神來,他慢慢的轉頭看了眼身邊彎著身笑容可掬的空乘小姐,遲了半拍,對著她漫不經心的唔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空乘小姐幫他調好座椅靠背離開了他在的機艙。
又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他低著頭,盯著搭在腿上的雙手看了兩秒,抬起手摸進西裝內側貼著心臟處的口袋,從裡麵掏出一個紅色的小袋子,扯開捆綁著的繩子,他將裡麵的東西倒向自己的手掌心。
是一枚鑽戒。
鑽石有鴿子蛋那麼大。
他垂著眼睛,盯著鑽戒看了會兒,伸著手指輕輕地摩挲起鑽石。
她答應他求婚的第二天,就離家出走了。
他沒找她,她也沒回來。
直到今天,蘇晨將一張照片發到群裡,她武裝的那麼嚴實,躲在最角落的地方,他還是一眼就認出那就是他一手養大的小女孩。
…
易喜歡有點累,這邊離她和淩沫沫住的地方有點遠,車子走到半路還下起了大暴雨,車速一下子慢了下來,手機快沒電了,有點無聊的她,靠著車背閉上眼睛睡了會兒。
等她再睜眼,她發現車停了。
雨還在下,她貼著車窗往外看了一眼,發現這並不是她要去的地方:“師傅,我要來的不是這裡,我要……”
她話還沒說完,車窗突然被人敲了兩下,緊接著她身邊的車窗落下,一個舉著大黑傘的男人,彎身對著她畢恭畢敬道:“易小姐,請您下車。”
這個男人,易喜歡有點印象,就是她在張路南彆墅出來時對視的那個男人。
她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易喜歡靜靜地看著窗外站著的人沒說話。
男人很有耐心,跟她說話的語氣始終禮貌規矩:“易小姐,請您下車。”
易喜歡抿了下唇:“易淺哥哥派你來的?”
男人答非所問,亦或者說,他好像就隻會這一句話一樣,又重複了一遍:“易小姐,請您下車。”
易喜歡瞪著男人默了三秒,抬起手推開了車門,她腳剛想伸出手,就想到什麼一樣,扭頭問司機:“我是不是不用付你錢了?”
出租車司機看了眼窗外站著的黑色西裝男人:“是,這位先生已經幫您付過了。”
易喜歡哼了一聲,鑽出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