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情深卷著怒氣,丟下淩沫沫之後,沒回自己獨居的彆墅,而是直接開車去了李宅。
還蠻趕巧的,他陪著母親溫佳人剛喝了一泡茶,秦聖帶著薄寵兒過來了。
大家其樂融融的聊著天,李情深反而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下午那會兒,他為了圓謊,特意在她質疑他是怎麼知道她恐高之後,用Esnn的手機回了她兩條微信。
正常情況來說,她拿到手機,看到Ensn的微信都會回複的,加上他那會兒把她丟在大馬路邊,她一定會對著Ensn吐槽的,可這會兒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了,她那邊竟然還沒動靜。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到家……
在李情深不知道第幾次摸出Ensn那部手機的時候,薄寵兒轉頭對著他說了一句話。
心思不在這邊的李情深,等到薄寵兒話音落定之後過了兩三秒,才轉頭衝著薄寵兒很輕的“嗯?”了聲。
秦聖抬頭問:“哥,你怎麼回事,剛跟你說了好幾次話,你都是這種反應。”
李情深沒說話,看著薄寵兒,脾氣溫和的又問了一遍:“怎麼了?”
薄寵兒舉著手機,對著李情深晃了晃,把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蘇晨喊我們等會兒去海邊燒烤。”
李情深品了口茶,“都有誰?”
“就我們幾個啊,”頓了下,薄寵兒又說:“易淺不去。”
聽到這話,李情深才發現他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易淺了:“易淺最近忙什麼,好久沒出來了。”
“他啊,”秦聖嘖了一聲,放下杯子,很有發言權的開口說:“還能忙什麼,當然是圍著小歡歡轉了呀,你們是不知道,阿淺他到底有多狠,他從小那麼護著歡寶,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知道的說他是歡寶哥哥,不知道的都還以為他歡寶他爸,溺愛的那跟什麼似的,歡寶出門逛個街,恨不得把自己的保鏢全都安排過去跟著,結果,阿淺他說翻臉就翻臉,歡寶前幾天不是被他抓回去了嗎,具體他們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聽家裡的傭人說,好像是歡寶要出去住,阿淺不答應,直接把歡寶弄遊泳池裡淹暈了。”
說到這裡,秦聖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媽的,大半夜,給老子打電話,讓老子十分鐘到他彆墅,我他媽那天剛泡了個妞,連手都還沒牽一下。”
薄寵兒蹙了蹙眉,問:“那現在呢,阿淺哥跟歡歡好了嗎?”
“好什麼,還鬨著呢,不過現在歡寶那不是身體還沒完全好,阿淺也不敢太暴躁,就那麼僵著唄。”說到這兒,秦聖像是想到什麼一樣,轉頭看向一直聽著沒說話李情深:“誒,哥,你知道歡寶出去的這段時間,住在哪兒嗎?”
李情深側頭:“嗯?”
秦聖:“你猜?”
李情深一臉無聊的低頭喝茶。
秦聖一臉沒勁的歎了口氣:“住在你那學生家裡,你那學生住的房子是租的,然後把其中的一間租給了歡寶,歡寶沒簽合同,等於就是黑租,所以之前歡寶一直都是跟你那學生住在一起,那天歡寶就是陪你那學生去張路南那晚會上,然後才被阿淺逮了個正著,要不然,按照歡寶這種隱藏信息的藏匿,說真的,要查她在哪兒,還真未必把懷江城給翻個底朝天能查出來,你彆說,歡寶腦子慢,但不傻哈。”
薄寵兒橫了一眼秦聖:“你最後這一句話,要是被阿淺哥聽到了,你肯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