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沫沫的動作很突然,使得歇斯底裡著的簡晨曦,嘴裡正嚷著的話,瞬間消失。
陸念歌是在跌坐在地上之後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些什麼。
她這一腳踹的很用力,他明顯的感覺肩膀上傳來鑽心的疼。
陸念歌此時的姿態是那般的狼狽,可是他的表情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清澈。
比起震驚的簡晨曦和愣怔的陸念歌,淩沫沫卻是極為的冷靜,她暗暗地動了動自己的腳,似乎不是那麼疼痛了,琢磨著應該走掉不成問題,於是咬了咬牙,就落落大方的從秋千上站了起來。
簡晨曦見淩沫沫起身,頓時回了神,她想都沒想就衝著淩沫沫撲了過來:“淩沫沫,你是不是瘋了,他媽的陸念歌是我的男人,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打啊!”
淩沫沫腳本就沒好,站的有些不穩,現在被簡晨曦這麼瘋狗一樣的撲上來,險些被她推到在地,好在陸念歌反應很快,突然間就站起身,臉色鐵青的就伸出手緊緊的抓住了簡晨曦:“行了,還嫌鬨得不夠難看。”
簡晨曦氣急敗壞的看向陸念歌,她剛想吼他,突然看到陸念歌盯著她的眼底,燃燒著濃濃的火焰,她愣了下,頓時閉上了嘴,她麵色很是難看,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淩沫沫,像是要把她撕碎了一般掙紮了好半晌,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陸念歌防備的攔著簡晨曦,轉頭看向淩沫沫,開闊的聲音有些低啞:“你還好吧?”
淩沫沫冷笑了一下,整理了下衣服,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轉身要走。
陸念歌再一次的開口:“你的腳……”
他的話裡,藏了濃濃的關心,落在淩沫沫的耳中,儘數都是諷刺。
淩沫沫頓時怒火中燒,她頓住了腳步,慢慢的轉過身,漆黑明亮的瞳仁先是掃了一眼簡晨曦,而後才落定在了陸念歌的臉上,她的眸子泛著一抹微微的冷光,“陸念歌,你不覺得你說這句話,特彆好笑嗎?”
陸念歌眼神明亮溫柔,定定的望著淩沫沫。
淩沫沫麵無表情,可是看著陸念歌那般熟悉而又溫柔的眼神,她真的搞不懂陸念歌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曾經對她那麼冷漠,那麼絕情,現在又裝什麼癡情?
淩沫沫忍不住冷笑出聲:“陸念歌,你是不是腦子裡哪根筋出現問題了?我真不明白,你今天晚上這到底是抽哪門子的神經,彆告訴我,你已經不記得我和你已經沒有半點的關係了。”
陸念歌的手微微握緊,他盯著淩沫沫微抿了下唇,一臉無害的垂了垂眼皮:“沫沫,我知道我們沒有關係了,我隻是在關心你……”
關心?
淩沫沫覺得這是她這一年聽過最可笑的笑話了。
她搞不懂,陸念歌現在有什麼資格站在她的麵前,對著她說,他關心她?
淩沫沫麵無表情的盯著陸念歌,心底有一股火焰竄啊竄啊,她緊緊的攥了攥拳頭,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語調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一字一頓:“陸念歌,你知道一個男人最失敗的是什麼嗎?”
陸念歌沒有說話。
淩沫沫安靜了兩秒,說:“一個男人最失敗的地方,不是沒有女人喜歡他,而是曾經喜歡過他的女人,竟然覺得自己當初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