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情深終於洗完了,他原本白皙好看的手已經變成了通紅,他用力的擰乾了衣服上的水分,然後倒掉了盆子裡的水,對著她很自然的說了句:“外麵太冷了,走吧,回帳篷裡了。”
沉浸在剛剛恍神裡的淩沫沫沒說話,跟著他往帳篷裡走去。
他們睡的帳篷裡有一個小小的製暖器,李情深撕了一些衛生紙放在了上麵,然後將淩沫沫的內衣平整的鋪在了上麵,然後背對著淩沫沫又出聲說:“這樣乾的快。”
淩沫沫聽到這話,大腦徹底清醒過來。
內衣,尤其是下半身穿的內衣,明明是很曖昧很尷尬的一種東西,然而在李情深這般一連串的動作之下,並沒有讓人感覺到半點的色|情之味。
甚至,還帶給了她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顫動之感。
淩沫沫看著李情深的背影,眼神閃動了許久,低頭回到自己睡袋旁,一聲不吭的鑽了進去。
李情深忙完一切,看了眼乖乖躺回睡袋裡的淩沫沫,他並沒有著急去關掉了手電筒,而是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後用力的搓了兩把,感覺到手指的血液開始流通了才伸出手,輕輕的關掉了手電筒,靜靜的躺下。
淩沫沫將李情深最後的那些動作都儘收了眼底。
她清晰的看到他的手紅的都似乎腫了起來,她本來就有點顫抖的小心臟克製不住的在頃刻之間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一種難以言語的情緒在她的胸口肆意的翻滾著,交錯著,讓她身體都開始細細的顫抖了起來。
李情深躺在那裡,隱約感覺到旁邊不遠處女孩的異樣,側頭衝著她這邊低聲的詢問:“怎麼了?”
淩沫沫搖了搖頭,意識到帳篷之內一片漆黑,這才輕聲的應了一句:“沒事。”
話音落定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裡,帶了一抹細微的哭腔。
李情深清晰的捕捉到了她語氣裡的異樣,立刻緊張的要坐起身。
淩沫沫連忙的開口,聲調極力的被她壓抑到了最平靜的狀態:“我真的沒事,隻是剛才可能在外麵呆久了,有點冷。”
李情深鬆了口氣,輕“嗯”了一聲,重新躺好。
兩個人沒有再說話了,淩沫沫透過黑暗,注視著李情深的方向,眼神漸漸的變得有些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