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情深始終沒有說話。
悠逸忍不住的出口,詢問:“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聽到了。”李情深抬頭,眨了眨眼睛:“隻有這兩條路嗎?”
悠逸點了點頭,極為肯定的模樣。
李情深盯著悠逸,看了二十秒,似是很讚同他的說法一樣,微點了下頭,“對於我來說,的確隻有兩條路可以走。”
悠逸這才鬆了一口氣,以為自己勸動了李情深,“那你選擇哪一個?我個人建議你選擇表白,也算是對自己這十年的感情一個交代。”
李情深沒有理會悠逸,歪著頭,想了想,然後慢慢的坐了下來,抬眼,盯著悠逸,不緊不慢的喝了口水,手指有條不紊的敲著玻璃杯,輕啟薄唇,音質帶著一抹清冷的華麗:“那就是,要麼愛她,要麼更愛她。”
悠逸瞬間目瞪口呆,他給他分析了那麼久他現在愛情的局勢,本以為他聽進去了,原來到了最後,他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反而,給了他這麼一個扯淡的答案。
悠逸忍著噴血的衝動:“李情深,你簡直無可救藥了。”
“無可救藥麼?的確是無可救藥了,”李情深笑了笑,看著悠逸的一雙眼睛,極為純淨,語調閒閒:“逸,你也說了,我要對我十年的感情有一個交代,既然十年的美好都能維持下來,到了現在,我又怎能趁她危機之時,拿著讓她做我女朋友的條件來對她落井下石?”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你真愛一個人,你絕對不會想要造成她任何的困擾,我懂你的意思,表白是把原本屬於我的問題拋給了她,變成她的困擾。也許對於彆人,我會無所謂,可是對她我從來都是有所謂的。”
“對於她,我絕對不會放棄的,無論她愛我還是不愛我,無論我和她結果是好是壞,我都不會放棄的,我隻喜歡她一個人。”
李情深說的極為肯定。
哪怕她爽約了,他失落,他難過,卻從未有過想要放棄她的想法。
李情深向來都是淡然的一個人,說話的語氣都拿捏得特彆平靜冷淡,沒有絲毫的感情,可是此時此刻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竟然讓悠逸感覺到了一種生動。
李情深喝了一口水,突然間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隨意的說:“逸,你還記得,在美國的時候,因為學習壓力大,很多人神經衰弱,夜不成眠,就吃安眠藥,甚至熬夜胃疼的情況下,很多人吃止疼片,而我卻一粒不吃,硬撐了過來,你當時問過我為什麼,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