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這些,她都不會明白的。
一個早已經被她放逐於世界之外的人,對著她在怎樣解釋,她也不會相信的。
就像是她說的那一句,李情深,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有多討厭你一樣這種事情,不用她說,他也知道何必浪費口舌。
…
從那天起,淩沫沫再也沒有見過李情深。
每天醫生都會來她的臥室檢查一遍她的傷口。
向來不喜人出現在自己彆墅的李情深,從李宅調來了一個女傭照顧她的日常起居。
鬨出那樣的事情,淩沫沫的演唱會被取消了,所有原本合作的廣告和節目也都跟她解約了,她閒的除了大把大把的時間,便再也沒有彆的東西了。
十天之後,淩沫沫腦袋上的繃帶終於拆掉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她自然不想要在留在李情深的彆墅了。
她給李情深去了電話,說自己打算回自己的家去住,李情深在電話的那一端沉默了很久,才不冷不熱的給她吐了一句:“隨你。”
然後也不等她說話,就掛了電話。
淩沫沫垂了垂眼簾,分不清自己心底到底是怎樣的感覺,她先讓女傭直接回了李宅,然後就收拾自己的東西。
所謂的東西,其實是這麼久的時間,她留在李情深家裡住著的時候,累計落下的。
她想,以後她未必會在來這個彆墅了。
所以,把東西一次性帶走就好了。
零零散散留下的,被她收拾了一下,竟然也有一大包。
她想穿了衣服直接走人,可是想到自己十天沒有洗頭,發絲都一縷一縷的貼在了腦袋上,看著格外的惡心,於是想了想,就去浴室決定先洗個頭再走。
傷口並沒有完全的長好,淩沫沫努力的不讓傷口沾水,可是,還是不小心浸濕了,疼的她齜牙咧嘴,就在她要塗洗發膏的時候,卻聽到了腳步聲,還沒側頭去看,就有一隻手指抓了她的手,然後飄落了一句:“我來吧。”
是李情深。
淩沫沫麵色微冷了下來,不吭聲,李情深也沒有說話,隻是避開了她的傷口區域,小心翼翼的給她洗著頭。
他的力度把握得很好,不緊不慢的揉過她的頭皮,很舒服。
不久,李情深給她洗好了頭,拿過毛巾,擦乾了她的頭發。
淩沫沫看了一眼李情深,就擦過他的身邊,走了出去,拎起了自己的東西,向著門外走去。
李情深站在浴室的門口,看著她的身影消失不見,卻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也沒有追了出去。
良久,他才眨了眨眼睛,回神,看著女孩住了很多次的臥室,裡麵還遺留著她的香氣,可是原本屬於她的東西,已經儘數被她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