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沫沫看著窗外,沒有在說話,無數個廣告牌在她的麵前一閃而過,她突然間覺得很冷。
冷的,她視線一點一點的變得恍惚了起來。
她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李情深那一離去,似乎永遠都要離開了她一般。
這個想法,讓淩沫沫瞬間感覺到了一股說不出來的恐慌。
…
淩沫沫和陳婉茹是在凱悅大酒店吃的飯。
陳婉茹有錢,歌壇一姐當了十年,用她的話說,她什麼都缺,唯獨不缺的就是錢。
所以,在凱悅大酒店定了最好的包間,點了最好的紅酒,上了最好的菜。
兩個女人,一頓飯點了有些人一年的工資,有些人十年的工資,可是卻沒有吃多少。
淩沫沫有心事,整個人都不在狀態,喝了不少酒,出了凱悅大酒店的時候,人都有些恍惚,恰好是平安夜,大街上很多情侶抱著玫瑰抱著蘋果,嘻嘻哈哈的跑著鬨著。
淩沫沫卻覺得格外的累,累的有些站不住腳了,她早早的跟陳婉茹分彆,打車,回了家,她進屋連澡都沒洗,就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她精疲力儘,卻沒有困意,她乾巴巴的躺了不知道多久,才睡了過去。
昨晚上睡覺之前,淩沫沫沒有蓋好被子,屋內雖然開了暖氣,可是淩沫沫還是光榮的感冒了。
加上昨晚上喝的酒有點多,淩沫沫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鼻塞頭疼,異常難受。
她本來是不想去醫院的,一個人躺在床上,企圖著睡醒了可以好點,可是睡到中午的時候,她就更難受了。
她半睡半醒渾渾噩噩的時候夢到有個男人異常溫柔的抱起來她,唇對著唇喂她吃藥,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麵前那個男人的容貌越來越清晰,最後定格成為了李情深,她就一下子睜開了眼睛,落入她眼底的卻是空蕩蕩的臥室,然後她就想到李情深昨天離去的場景,她就忍不住的將腦袋埋在了雙腿間,蜷縮的在床|上坐了很久,坐到她覺得頭更痛了,鼻子更塞了,她才穿衣服,下樓,去看病。
她想,這個世界上,真的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那一天陸念歌跑到她的樓下,對她說,沫沫,這個世界上隻有你一個人了。
那個時候,她還理直氣壯的對著陸念歌說,那又怎樣?
其實她知道,她的心底,是有一種篤定的。
那種篤定,名叫,李情深。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一晚上,會有那種篤定,無論發生什麼,李情深都不會離開她的篤定。
儘管,當時,她和李情深處於冷戰狀態。
可是現在,她不確定了。
昨天下午,在國道上,她對著簡晨曦說出那句話,既然你這麼執意和我比,簡晨曦,那我就坐等你如何像我一樣,利用神話來打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