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沫沫瞳仁赫然放大,裡麵充斥著滿滿的震驚。
她的耳邊仿佛有著一陣雷鳴般的巨響拂過,震得她完全懵了。
全身的血液一瞬間靜止,她所有的知覺也在那一瞬間靜止了。
李情深,她的老師,竟然親吻了她。
這,這怎麼,怎麼可能?
淩沫沫的大腦裡一片空白。
一種感情在他一個人的心底,堆積了十年,日複一日,越來越深,久而久之演變成為宛如他與生俱來就攜帶的一種本能。
漸漸的要把那一種本能轉變成為語言,敘述給她知道的時候,張開口,才發現,原來是詞窮的。
千言萬語,都抵不上他的愛。
所以,當他被她連連質問為什麼的時候,他能做的,隻有用一個人男人對一個女人表達愛的最原始行為來訴說。
這種訴說,決然而又蠻橫。
一旦開口,就未曾想要給過她退路。
李情深的唇瓣都是顫抖的,他接觸到她略微有些冰涼的木然唇的時候,心底狠狠地一顫,連帶著他的唇,都是顫抖的。
顫抖的他,無法用力去親吻她。
隻是這麼四唇交接的貼在一起。
時光靜止。
他這一生唯獨對那個叫做淩沫沫的女孩子,瞻前顧後,舉棋不定,沒有勇氣。
在旁人看去,他是完美的無可挑剔的神。
高高在上。
全身上下充滿著的光環讓人無法逼視。
注定仰望。
分明就是這個世界上看起來像是舉手可得天下的男子,在他麵對她的時候,其實是在普通不過的一個人。
所以,家財萬貫又如何?才華橫溢又如何?傾國傾城又如何?
他照樣會像是其他普通男子那般恐懼,那般驚慌,那般擔憂,那般優柔寡斷,那般思前思後。
他是這樣的喜歡著她,愛著她,這句話在他的心頭已經徘徊輾轉了千百萬次。
甚至他愛她愛的,隻要他留在她的身邊,他都不知道自己會有多開心多幸福。
他愛她愛的,明明應該對著她說,我那麼做,是因為我愛你,可是,他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