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愣了下,旋即苦笑:得,泰嶽可真會玩兒,軟禁的好借口啊,這八成是不準備讓自己下山了。
身旁的曾春抬頭看了看玉皇頂,緩緩轉頭,目光落在江凡身上。
“王爺……看來您要住段時日了……”
江凡哂然一笑:“既然如此好客,怎好推辭,客隨主便吧。”
曾春微微笑道:“既來之則安之,王爺灑脫。”
江凡搖搖頭,目光投向貫日峰:“皇庭不知是否也這般好客?”
曾春略一停頓,做了個請的手勢:“這要問太子殿下。”
江凡笑道:“太子監國,不知陛下如今何在?”
曾春道:“陛下龍體欠安,如今在後山閉關修養,此番,隻怕不易覲見。”
江凡略帶遺憾道:“那真是可惜,臣可是難得來一次泰嶽。”
曾春笑道:“的確可惜,不過還好,如今太子殿總算重歸朝堂,王爺正好可與太子殿下君臣敘舊一番。”
“也是,不知太子殿下龍體如何?”
曾春邊走邊道:“日漸康安。”
“可喜可賀。”
曾春看著他蒼白的麵容:“但王爺氣色可是很不好啊。”
江凡苦笑一聲,剛要說什麼,忽然渾身一震,臉上湧現不正常的潮紅,下一刻,他猛然咳出一大灘血。”
胡小伶驚呼中,江凡竟然一個踉蹌向前栽倒。
胡小伶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但江凡氣息紊亂,胸膛急劇起伏,在胡小伶驚恐的呼喚中,他留下八個字,昏死過去。
——召漁州軍,東臨勤王。
隨著一隻烏黑的鳥兒衝霄而起,曾春震驚過後,目光頓時陷入極度擔憂。
“漁州軍勤王……”一座偏殿中,頭戴旒冠麵色如雪的男子目光凝視著平躺在床榻上的江凡緩緩道。
“他當真如此說?”
一旁曾春拱手:“稟太子,正是。”
這個器宇不凡,但帶著些病態的男子正是大周太子姬宗熠。
沉默片刻,姬宗熠眼底掠過一道寒光:“很好……是該勤王……”
曾春道:“殿下,鎮西王身體大為不妥,脈象淩亂,氣血起伏不定,周身冷熱交替,太醫皆看不出原因。隻是說,很大可能是施展秘法之後患。”
姬宗熠壓製著眼底的火焰道:“可危及生命?”
曾春遲疑一番,搖搖頭:“太醫正也從未見過此等狀況,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