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在偽裝?”
殘心長老點點頭:“要更大好處。”
有死沉思片刻:“太醫所言,並不像……”
殘心道:“此子詭詐多變,世人誰不知曉。不論是真後患,還是假昏厥,恐皆會引發巨大影響。”
有死緩緩點點頭:“漁州勤王……好個賊子……”
殘心道:“漁州,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在西邊。”
有死冷笑:“她?她若是因此提軍,便是五國大戰開啟。嬴無雙沒有借口,說到底此事隻是江湖私仇,皇庭方麵,最多也隻是龍衛軍統帥失察而已,如今吳峰業已領罪伏屍,她師出無名。”
“話雖如此,但以嬴無雙之霸道,未必不會有所反應。”
有死冷笑:“那本座倒要看看,她能做什麼。”
殘心緩緩道:“不得不防。”
有死沉默半晌,放下手中黑子:“也罷,失了先手,便該應對反撲,我這就去安排一番。”
——
鎮西王聖城遇刺,入皇庭後傷勢發作,命懸一線,氣氛徹底緊張起來。
岱城再度封閉,泰嶽封山,皇庭警戒,一人,惹聖地皇庭皆肅殺。
如今,鎮西王是生是死,成了知情者最為關注的話題。
高層的目光不僅僅盯著生死未卜的鎮西王,同樣看向了遙遠的西方。
那裡,風將何起……
漁州,鎮西王府之外。
十萬大軍黑壓壓集結,一名英武的黑甲將領手拄長槍站在點將台上,虎目環視這十萬虎賁。
“賊子猖狂,膽大妄為,吾王岱城遇刺,怒斬千人,卻遭暗算命懸一線,今有王上口諭,東臨勤王!兒郎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可敢與吾挺槍立馬,兵臨聖城否!”
隨著申屠禮一聲厲喝,十萬人猛然舉起刀劍。
“風!大風!大風——!”
震天怒吼,震碎了天上雲朵,震散了地麵黃沙。
“好!擂鼓,點將!”
一個時辰後,大軍如黑色狂龍,徑直撲向漁州邊境。
隨著千軍萬馬雷霆出動,漁州震驚,消息向四麵八方飛速擴散。
魏國王宮,一名將領急衝衝闖入大殿:“稟王上,漁州軍十萬抵達邊境,向王上借道東臨勤王!”
大殿中隻有魏王和國師,司馬如手中棋子啪嗒掉落棋盤,吸了口涼氣:“真敢呐……”
魏王凝視棋盤虎目低沉:“最糟糕的事發生了……”
“王上是說,他猜到……但王上隱於幕後,沒有任何馬腳,不應該……”
“是沒有道理,可此子如妖,怎能以道理計。”
魏王濃眉挑動:“若非如此,便是在威逼泰嶽、皇庭。”
司馬如道:“是啊,畢竟事出聖城,聖城曾封城行刺,泰嶽遲遲沒有反應,明眼人看得出,此為有意縱容。皇庭更甚,居然涉及龍衛軍直接出手,無論如何都難脫責任。可惜,畢竟沒有證據,縱然大軍兵臨山下,又能如何。”
魏王目光閃爍:“不知,此子心思,屬實難以看透。但十萬大軍借道,若存心報複,則的確讓我大魏陷入兩難之境。”
司馬如點點頭:“借,則得罪泰嶽皇庭,不借……”
“不借?”魏王冷笑:“漁州軍是什麼,那是賊子武裝至牙齒的私軍,更是百萬大秦鐵騎之頂級精銳,此等虎狼之師,更可以不講道理。”
司馬如麵色冷峻起來:“王上是怕,他們會強闖?”